,但不要往回走,时间不是解药,而解药藏在时间里。”
江垣讲完后,时间停隔两秒,传声筒里是温念予甜而清润的声音:“日复一日的生活也会有新的快乐,把烦心事都丢掉,要永远做自己的治愈者,跟快乐握手言和。”
“你未必出类拔萃,但一定与众不同。慢也好,步子小也好,都要去见更好的自己,去走开满了鲜花的路,去遇见更美好的一切。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和希望的,希望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此。”
温念予一字不顿地讲完后,下一位到了陆斯衍。他并没有看书,而是半躺在椅子上,好似跟朋友闲聊的轻松状态——
“等春天的微风迎面吹来,等夏天的月季长满枝头,等秋天的银杏摇曳身姿,等冬天的大雪落了满地,我们终将会与深爱的人重逢。”
“待玫瑰花开时,我们私奔吧。”
话音落下,下一个到了项明泽。
而温念予根本没有去听项明泽说了什么,脑海里都在回放着陆斯衍的那句——待玫瑰花开时,我们私奔吧。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陆斯衍。
室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将陆斯衍侧脸的凌厉褪去几分,看着不如白天痞气。
温念予怔愣了一下,忽而觉得时光匆匆,一晃五年过去了,那个满身名牌却愿意站在街角陪她发传单的幼稚男孩,如今已经是硬朗利落的男人了。
时间的流逝没有收敛他的桀骜张扬,他仍是微抬着下巴,肆意散漫。
温念予收回视线时,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
她下意识地把书翻到了有记号的那一页,看着歪歪扭扭的一段话——而你,永远是我翘首以盼的惊喜。
旁边有一支笔,温念予顺手摸过来,鬼使神差地在那页纸上写了句什么。
写完,她似乎不敢多看,逃避般地随意翻了几页书,意外又看到了一段话:月季也就那样。
看字迹,也是陆斯衍写的。
温念予忍不住笑了,在下面补了一句——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两段文字的字迹,跟字迹本人的坐姿一样,形成鲜明对比。
项明泽和沈新瑜的开场白说完后,五个人对着话筒异口同声:“大家好,这里是解忧音乐馆,我们期待倾听你的声音,让烦恼成为过去式。”
打完招呼,进入听众来电环节。
陈淮坐在小房间外,接听到了第一个听众的来电。他隔着玻璃窗口对房间内打了个手势,几个人都表示准备好了,随后陈淮转接内线。
温念予作为第一位主接人,内心紧张但声音轻柔:“您好,欢迎收听解忧音乐馆,我是歌手温念予,感谢您的来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嘶哑的女士声音:“哈喽念予,你叫我阳阳就好。”
温念予点头笑着:“阳阳你好呀。”
阳阳有些羡慕地说:“哇…你的声音好好听,我好羡慕。”
温念予回她:“你的声音也好听呀。”
阳阳说:“我高中的时候声带受过伤,现在一直都好不了,但我最近的烦恼不是因为这个。”
温念予眉心微微拧起,接话:“好的阳阳,请问你最近遇到什么烦恼了呢?”
阳阳忽地叹了一口气:“我今年八月就三十岁整了,在无锡这边有一份稳定并且收入不低的工作。”
温念予认真地点头:“嗯嗯。”
阳阳继续说:“前段时间我爸妈给我推了一个男人的微信,说他是厂老板,有车有房。”
温念予听着,阳阳:“我去跟这个男人见面了,他比我矮很多,又丑又邋遢,见面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说着,阳阳的语气稍提起来了些:“我那天真的很生气,很不理解我父母竟然找一个这样的男人来跟我谈婚论嫁…”
讲到此,直播间里的几位脸色都不太好。沈新瑜跟项明泽面面相觑,嘴角下撇。
温念予缓缓点头:“理解理解…”
阳阳顿了顿,继续说:“我肯定是没答应,然后我妈就在家里寻死觅活又哭又闹的,唉…”
温念予思忖一瞬,轻声细语地说:“阳阳,父母爱你,所以希望你成家。但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支配自己行动的权利。”
温念予抿抿嘴,“你可以跟父母说清楚一些利弊,然后再告诉她,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你做决定,或者主导你的人生方向。”
温念予说完,阳阳默了默:“嗯嗯,我考虑考虑哈。”
温念予点头:“好的。”
“陆斯衍是不是也在?”阳阳突然笑了,语调有些逗:“我还挺想听听拽哥陆斯衍怎么看?”
陆斯衍翘着腿,面无表情地垂眸:“你可以在无锡找一对新的父母。”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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