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一瞬,想起南苑之事,生生又忍住,只一双手按在了那陶罐上。
这里头的两只蛐蛐儿是李栖筠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自然看得眼珠子似的金贵;看她如此倒生怕闷死了他的眼珠子命根子。
一时讪笑:“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小周氏皮笑肉不笑:“妾自然是有事寻郎君。”
她将开蟹宴的事同李栖筠一说。李栖筠本是无所谓有无的。只是瞧着自己的宝贝儿蛐蛐儿被小周氏按在手里头,一旁儿子也蔫蔫地不敢言语,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
翌日。
李栖筠来南苑,正房屋里屋外的丫鬟正新换下一屉雪白的纱窗。
李栖筠远看那纱轻薄如烟,颜色也透亮如同笼着香雪似的,细看却是从未见过的样式,应当是从并州带过来的。
心下倒是啧啧几声。
县主在时,往年并州来了好东西自是先紧着他。今日这等小事,如何需他亲自跑一趟?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这个大女儿鬼丫头一个,一直觉着他偏心偏信,父女二人素有隔阂,自不会叫他如何好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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