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早午晚餐自己亲自做,但江诫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除却洗澡换衣,江诫就是很自主的坐在那间房子里,真真切切是座沉默的俊美雕塑。
第三天晚上,陈沁音还是没有得到江诫的任何回复,而江诫也没有动过她端过来的甚至一口水,她有些着急了。
在她试图靠近江诫给他喂东西吃的时候,整栋房屋突然灯灭,与此同时,陈沁音的后颈挨了重重一下。江哲稳稳扶住仰倒的陈沁音,没让她倒在江诫身上。
江诫睁开眼睛,借着江哲的手电灯,看向自己的手表表盘,站了起来,时间到了。
蒋正意过来了,不知道使了什么黏黏糊糊的方法,居然也把宋肴然也顺了出来。
晚上9点半,江朝海搂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笑着往停在地下车库的车里面走,一上车就有些急不可耐,动手动脚的。
然后他在女人的大衣里兜摸到了一把匕首,还是手掌心传来冰凉刺痛他才反应过来。他甩手要推开女人,但女人的动作更快,力气极大,将他两手反背到身后飞快的压制住。
江朝海感应到危险,抬头就要叫司机。
但黑色的前视镜里,一晃而过的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从来只有江朝海耀武扬威绑他儿子或是别的难缠的女人的经历,他皱着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咽了咽嗓子,匕首抵在他的喉间。
“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是犯法吗?”他尚可保持镇定。
前座的男人哈哈笑起来,说了句话:“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儿子管教老子,怎么就不行了呢?”
江朝海眉头皱起来,立刻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了,那一瞬的畏惧反而消失无踪。
江朝海被带到郊外那栋别墅时,也是双手双脚被绑住的,甚至下车也没给他松开。而是两个彪壮的男人将他抬进去,毫无尊严的直接扔到沙发前面的地板上。
沙发上,江诫还是保持着这几天一直以来的动作,闭眼微微仰着头。
他旁边盘腿坐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白净少年,少年膝盖上抱着台平板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是刚刚江诫让他帮忙起草一份合同。
听见动静,江诫终于睁开眼睛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瞳极静,和他那天被带过来时毫无差别。
江朝海嘴上的胶带被扯开,他顾不得痛,怒目瞪向江诫,直接破口大骂:“江诫,你找什么死?你个大逆不道的狗东西!老子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屋内外的保镖刚刚已经被蒋正意快速的找了个干净,此时被管制着蹲在别墅外面的庭院里。当然,围着他们的是更多的人。
苏行在坝子里抱着头蹲着,江哲却站在江诫身后,而蒋正意正斜挎的叼着烟,懒洋洋的坐在沙发另侧的板凳上。
此时屋内只有江朝海不停歇的恶意谩骂,嘈杂难听,出口肮脏,完全不顾他自己那冠冕的社会角色。
江诫看了身边的宋肴然一眼。宋肴然朝他点点头,拔了u盘给蒋正意,蒋正意抛给身后的人。
江诫喉咙不太舒服,他想尽量长话短说,等到一份新打印出来的油印文件递到江诫手上时,他快速翻看了看。
然后放到江朝海面前,终于开口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签了这个,我就放你出去。”
是份股份转让书,自然是江朝海将飞天的所持股份全部转让给江诫。
江朝海只看了一眼面前的文字,怒意更冲:“老子还没死呢!你个狗杂种就敢来我头上作威作福!”
江诫是真不想说话,他淡淡道:“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你似乎挺喜欢这种监禁风格。”
他朝蒋正意看了一眼,随后有人前去用力一掌又将江朝海击晕,江朝海晕过去之前已经骂到江诫身后的江哲身上,他晕倒后,那骂声自然止住了。
蒋正意指挥人将江朝海和陈沁音同向摆放在那张卧室的大床上,江诫拿起江哲收着的手机,对床拍了张照片,设置在1小时候自动发给陈伟岸,附言:春节度假。
蒋正意开来好几辆车,将江朝海和陈沁音分别送到不同的地方。而院子里那些保镖也在恐吓之后遣散,车队轰轰开走,别墅的电灯终于在身后重新亮起来。
江诫和宋肴然坐在后排,江哲开车,蒋正意硬要挤到宋肴然身边,膝盖顶着对方,让宋肴然不厌其烦。
江诫侧头看了眼,出声道:“老蒋,到时候找个方法,让江朝海以为自己签的是转让合同。”
蒋正意挺轻松的应了一声:“啊,没问题,老东西不是最看重权钱吗?这次就要让他哭。”
江诫似乎有点发烧,抬头撑着自己的额头:“等会先去公司把章拿了,江哲。”
江哲在驾驶座应声:“都安排好了。”
江诫嗯了声,看着郊外道路两旁飞速驶过的覆盖着白雪的草木,突然就有点想一个人。
那个人衬着雪格外好看。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号码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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