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尖的活动地砖似乎随时就能开个孔,汇聚成无底洞,将他们沉到底下,或是根本跳不到生机的出现,就变成周围累死的尸骸的一部分。
她环住近在咫尺的白风眠的颈肩,心中觉得其实只要两个人完成姿势就行了,甚至只需要蹦来蹦去,反正周围已知的机关只有这些密密麻麻的活动地砖。
林雪儿设想了一下她和另一个人在砖上胡蹦乱跳,踩出残影的样子,不禁蹙眉捂住心口,前不久的订婚宴上她还被众人尊称一声“林淑女”呢,现在就沦落到和几个臭男人在这土匪窝跳大神了。
“停!两人就行!”在极度焦虑下,林雪儿突破自己的极限,终于说出了五个正确的音节。
三双手恋恋不舍地停下,她的双乳可疑地落在不知谁的手里,颈侧还被另一个人吻着,双腿大张着朝天,脚裸被毫无节制的另一双手把玩,只有对活下去的意愿维系着几人仅有的理智。
沉千秋对壁画尚有疑惑,脸色绯红地放开她,而白风眠很快同意,他焦躁地敲动着轮椅,将自己推到了离石狮子较远的地方,似乎想离机关触发点越远越好。
至于徐轩,林雪儿还怨他做姿势最上头,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正愤愤地在地砖上踩着,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但他看着动作图再推算出要踩的地砖用的时间比她落后太多,林雪儿一边忙着跳一边指挥他跳砖头,两人协力依旧还剩大半舞姿,林雪儿的怨气随着洞内阴风涨得越来越快。
“这些破砖头,明明我都没使劲踩,怎么每几个就破个洞。”徐轩也烦躁道。楍妏鮜xu鱂在&120210;&239;&120210;&239;se8&119992;o&120054;鯁噺 綪到&120210;&239;&120210;&239;se8&119992;o&120054;繼續閱dμ
“坎离震兑分四相,乾坤艮巽定八方。”沉千秋转而看向地砖,忽地眼前一亮,“这些缺口可拼出八卦之象,配合舞姿可连成十个重复的步伐,雪儿姑娘,你和徐公子可歇息半晌。”
他轻轻踏步,慢慢地走向石台,一步,两步,三步……
只十步,石虎便出现松动,林雪儿面露喜色,心一跳腿一软便瘫倒在地。
沉千秋微微俯身,青丝泄在林雪儿狼狈的面颊上,带来些许痒,“雪儿姑娘,我能带你出去了。”
他身后的暗门微微打开,透露出刺眼的天光,在遍地尸骸的周身镀上一层浅金。
林雪儿心中重新涌出一股悸动,她将手慢慢伸向这个应该可以依靠的肩膀。
“咯吱咯吱——”
石虎是松动了,但松动幅度过大,伴着不知道谁的呼喊声中她很快坠入密不透风的黑暗中。
来不及怨恨自己命运多舛的一生,林雪儿愤愤地在幸好没将她摔死的另一间暗室内艰难摸索。
密室,密室,又是密室。
土匪头子干脆打个狗洞住算了,占地小,数量大,伸腿撒泡尿就能让泥巴窝塌掉,顺便掩盖所有的踪迹,谁都打不到狗窝中心。
直到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谈话声,她心里才渐渐有了底。
“爷爷,我们之前好像捉到了一个瘸腿的人质,他是摔下来的,为什么?”小土匪问道。
那老土匪呵呵一笑,高深莫测道,“不是摔,是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有个叫做推人魔的家伙……”
“那推人魔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高楼附近游荡,只要你这种小不点敢靠近一丝一毫,就会被推人魔悄悄盯上。”老土匪捻着胡须继续编道,伸手将孙子从栏杆处往下一探,吓得小土匪哇哇乱叫。
下一刻,他当真吓得手一松,孙子就这么直直地摔了下去。
“推人魔啊啊啊是推人魔——”小土匪从高处吼得极其高亢又响亮。
老土匪也捂住心口被一双纤纤玉手冷酷地推下高处,惊恐地应和道,“啊啊啊,有人推我,啊啊啊——”
门后的林雪儿敛了自己受到惊吓的神色,天知道,她只不过将手从破阵后的暗室探出来摸索预计可能出现的机关而已……
谁知道背后就是一段断崖,断崖后紧挨着一老一少俩土匪,抬手间就能掉下去。
要是监察司的徐大人亲自来坐镇也证明不了她是无辜的。
就和她举起刀子想切菜,街上两人突然脚滑跪到她面前,像糖葫芦似地将刀齐齐串在胸口,当场丧命,但她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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