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舟满头黑线,谁野炊连吃叁天生食啊?
说是这么说,等到出发当天,和舟还是跟路晏组了队。和舟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路晏说,野营的装备全部由他带上山,而她只需要带自己想吃的零食就ok。
同学们乘坐学校包的大巴车,按班级抵达安山脚下,再统一步行到山腰,找到自己的队员后便可以安营扎寨了。
和舟背着两人份的零食“哼哧哼哧”走了一路,直到看见两手空空站在路边等她的路晏,才发觉路晏说那话纯粹是在坑她。
他口中的“其它装备由他来带”是指,他找了搬家公司帮他把食物和装备提前运上山。杀鸡用牛刀,他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和舟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她问:“你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
路晏挡住周围众人的视线,捏着她的两颊,亲了下她红嘟嘟的嘴唇,笑道:“像我未来老婆。”
“你走开!”和舟无语。现在是糖衣炮弹的失效期,他说多少甜言蜜语都没用!和舟抬脚去踹他,怒道:“我像生产队的驴!”
路晏旋身躲开,盯着她看了半晌。就在和舟以为他要否定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附和道:“确实挺像。”
和舟气得扑到他身上咬他。路晏一边护着她,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不能怪他总是逗她,要怪就怪她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
恶趣味。和舟在心里冷哼。她从胡乱堆在一起的东西里翻出自己那份,走到划分好的帐篷区,动作熟练地开始搭帐篷。路晏凑上来帮忙,她也气鼓鼓地不理他。路晏见她搭得差不多了,便转头去忙其它事。
路晏一离开,和舟手上的动作便渐渐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路晏没有继续哄她,而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变了。她变得愈发依赖路晏了。
有人可依赖,某种程度上是件好事,但过分依赖就不太好了。自私是天性。她的血亲都会抛弃她,更不要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路晏要跟她订婚是因为非她不可吗?也不见得。好比当初,沉云恪有多迷恋她,她全都看在眼里,可沉云恪还是离开她了。说来也好笑,或许是沉云恪太疯了,她竟然从未怀疑过沉云恪对她的感情。
她和路晏,保持以前那样的状态就挺好的。以前,他们没有多喜欢对方的时候,不会对彼此抱有什么期待。没有期待,期待就无法落空。能在一起就享受当下,不能在一起了就自然地分开,所有的感情都在她的可控范围。她不会伤害到谁,她也不会受到谁的伤害。
想明白后,和舟整个人都冷淡下来。她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不要投入太多真心。没有人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傍晚时分,她同桌来到她的帐篷外,问她要不要去山顶看星星。叁月是流星雨的淡季。据天文社的同学说,虽然今晚不一定能看到矩尺座γ流星雨,但是一定能观察到星云会月。
和舟说“好”,想跟路晏说一声。她找了一圈没看见人,给他发了条信息,挽着小同桌的手就往山顶走。同桌说,要先去找她的队友汇合。和舟没当回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直到她看见那个“便利店少年”。
贺问溪正站在林子边抽烟。他的一个小弟说,约了几个姑娘一起爬山,需要等一等。贺问溪在女人的事情上,一向比较有耐心。等待是值得的,贺问棠又看到了那个小姑娘。他的目光落到和舟的身上,眼神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七八个朝气蓬勃的男生错落站在林边,十分赏心悦目。和舟无暇欣赏,只想逃离。她勉强笑着跟同桌说,自己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需要先行离开。回绝了几人说送她的好意,和舟一边给路晏打电话,一边踉跄着往回跑。
“您好,您拨的号码正在通话中……”手机里温柔的女声像盆冰水泼在和舟头上,令得她遍体生寒。明明不久之前,她还想着不要太依赖路晏,她也顾不上打脸不打脸了。她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那人没跟来。
她不敢进自己的帐篷,转身躲进了路晏的帐篷里,全身蜷缩进睡袋,企图让身体回温。那种恶心又阴毒的目光和舟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此,绝对不是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相反,她确信无疑,故而惶恐难安。
海西市气候宜人,路晏挑中的大型动物通常会送到路家在海西的驯养场。路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取眼睛了。并非所有动物都手续齐全,能够合法驯养,时间过久恐生变故。场长来电,询问路晏养在他们那儿的几只“原料”该如何处理。
等路晏安排完,挂了电话,天已经黑了,这才看见和舟给他打过电话。路晏打回去,没人接,按照她发的短信上山顶找人。中途路过营地,路晏瞥见他的帐篷里透出微光。他一打开帐篷,就见他的睡袋中间鼓起一团。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拉开睡袋的拉链。小姑娘抱着腿缩在里面,脸蛋由于缺氧,憋得通红。她的眉头紧蹙,脸上还带着泪痕。
“你在害怕什么呢?”路晏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再小心地摊开她的身体。和舟的衣服卷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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