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如木乃伊一样的巫师,指向了阿裳,而在整个部族都被控制的情况下,火渡河上,已经充斥了鲜红的血。
阿裳看向远方,那是甘植树的方向,眼看春去秋来,甘植树就要开花了。
于是部族被裹挟着离开,成为奴隶,而火渡河这里,萤火虫们不再飞舞,屋舍倒塌,木柱倾斜,只剩下甘植树,还静静的屹立在此。
天地间,凄惨一切,从这一天之后,当春去秋来,这株甘植树,再也没有开花,也再也不曾结果。
部族的人们远去了,但是却不是以他们梦中的形式离开的,他们再也没有了前路,向着深渊战战兢兢的行走,留在火渡湖的,只有每年飞而复息的流萤,以及那株五百年的甘植树。
这株大树在等。
在等着离去的人们,重新回来的一天,它相信可以等到,因为它可以活上几千年,总有一天,会有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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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渡的水流淌,波浪逆流,那浩瀚的青水出现在崖的眼中时。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走出来了。
走出了那古老而令人迷茫的群山!
当他看到辽远的旷野时,不知道向何方行走,他抬起头,天空中的飞鸟都在翱翔,他向前走着,来到了比翼的旷野,夜幕降临下来,二八神人们出现在他的面前,在旷野上的三盘星火前跳起舞蹈,唱诵着古老的歌谣!
他看到附近有烟火,有部族居住在这里,部族的人们告诉他,那些影子是二八神人,他们为黄帝司夜幕星时,前几年,星火被窃,岁月失时,三苗攻北,神人们北上寻火,后来有北地的巫师来到这里,重新点燃了星火,于是,辽远的旷野,再度知道了时间。
崖看着当地部族使用的一些耕具,他瞪着眼睛,从没有看过那些东西。
而对于外面的部族人来说,崖这个少年,就像是两百年前的穿越者一样,他的认知都是停滞的。
“你说这个?这个叫做犁!从厌火国来的,而厌火国是从北地的南丘,得到的!”
那部族的年轻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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