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想住哪里?住侯爷那还是以前的偏屋呀?”
池方想了想道:“住…他那吧。”
“好嘞,我帮您把东西放好。”
“小池!晚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徐妈远远喊他,池方道:“什么都行,您随意。”
他见侯府只有叁人,偌大的侯府有些萧条,便问道:“阿酪,怎么只有你们叁?”
“哦,张公公和吉祥回家去了,过两日再回,平日里还有军爷们在,这不是跟侯爷去城外了嘛。”
池方点头,“你去忙你的,不用伺候我。”
阿酪答应一声,帮他放好东西就去做自己的事。
温廷泽又是深夜回,在侯府下了马,阿酪告诉他池方睡了,温廷泽进寝屋望了眼,轻声道:“去打水,小声点。”
阿酪领命干活,温廷泽在厨房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胃,就去洗漱换衣,他把自己身上烂泥脏水的味洗了,换熏过香的寝衣,才回到寝屋。
他悄声上床,钻到被子里从背后抱住池方。
池方一动就醒,往后看了一眼道。
“这么晚还回?”
温廷泽蹭着他的颈侧道:“有人在家等我。”
池方眨眨眼睛问道:“城外严重吗?”
“还好,没有伤到人,只是塌了屋子。”
温廷泽的声音有些困意,池方稍稍转身疑问道:“这事应该归京兆府,怎么在你手里?”
“那地方都是难民,本来就让人头疼,给京兆尹管,只有驱逐一个后果。”
他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看池方。
“我多管闲事呗,揽了活就得负责擦屁股。”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吻住池方,炽热的情爱在唇齿间交接,温廷泽的吻占有欲十足,池方被他亲得呼吸不得,他搂着自己的手用力抚摸揉捏着,一直缠绵到池方觉得不做一次不合理时,温廷泽才与他分开,池方终于得以喘息,温廷泽又低下头补了一口,才躺回去,像没事发生一样继续道。
“反正他们赚了糊口钱会走。”
池方被他亲得头脑混乱,顺口问道:“真的会走?”
温廷泽搂着他,良久后才道:“会吧。”
池方总觉得他是在手里放了烂摊子。
“他们从哪来?”
“沿海。”
沿海…
“不是傅中奎那一带。”温廷泽像是知道池方在想什么,补充道:“沿海之地很多,他们从四方来。”
四方。
池方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一跳。
温廷泽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摸着池方的背问道。
“我不在这两天,你乖不乖?”
池方怎么会说乖这个字,他道:“你不在是常事。”
温廷泽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补偿之前那么久的分别。
“温廷泽,我不喜欢金吾卫。”
温廷泽睁开眼睛问道:“那想去哪?”
池方踌躇良久,“不能和以前一样,我还跟着你吗?”
温廷泽笑了笑,把他抱紧了些,“老魏他们都比你资历深,跟着我不如在京中有前程。”
他没有说实话,其实二人的关系在军中早就传开,池方不管有何功绩,都会被认为是温廷泽的关系。
“没关系。”
池方轻声道,温廷泽低头问他。
“你不要建功立业了?”
池方脑中闪过一个身影,他沉默片刻后道:“我已官拜叁品,若与寻常人相比,也算是建功立业。”
温廷泽一直以为他这么拼命是要干到天下兵马大元帅,没想到是自己想得夸张,池方没那么高的意志。
他调笑道:“我还以为你想做宰相呢。”
虽然他是玩笑,可池方还是认真道:“不行,我读书不多。”
“好吧。”温廷泽揉他头发:“让我想想。”
池方也不是现在就要离开金吾卫,他有些睡意了,闭上眼睛后又问道。
“那你这几日都要去城外?”
“偶尔。”温廷泽道:“曹闯可以试试管一管,他不行我再去。”
池方熟悉曹闯,不认可道:“曹将军不是做细致事的人。”
“既然主动请缨,总要给人家机会。”
说完温廷泽凑过去,嘴唇和池方的唇只离一丝,轻声道。
“他干不好活挨军棍我不心疼,你要是挨打我心疼。”
说完不等池方反驳,温廷泽就压过去,这一日终于睡到日上叁竿,二人睡饱之后才起身进宫。
池方先接了柳玉露,柳正今日也在,与那晚相比,面容有些憔悴,但热情倒是多了几分,与柳玉露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拜见娘娘后,便送女儿上了池方的马车。
宫中今日热闹,女眷们来来往往,芙蓉引二人入内宫,皇后被群花簇拥,艳丽之色半点不输,她见池方二人到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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