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铺了满地,倍显凄凉。
一片叶子从窗外落进来,掉在床边的木几旁,她抱着身子,呆呆看了许久。
一个时辰后,焦妈妈端着药来了。
浓黑如墨,满满一碗,才进屋就飘来一阵药味。
焦妈妈将药放在床边小几上,说道:“少夫人,来喝药吧。”
施菀看着那药,“哇”地一声干呕,又开始害喜。
这么小的胎儿,莫非也有了感觉,知道他的母亲将要拿掉他?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又能决定什么呢?
她此刻,连自己活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
焦妈妈在一旁看着她,她伸手端过药碗,看了一会儿,送到唇边,闭上眼微抬手将药往自己喉间灌。
当一口下去之后,后面的药便不再需要勇气了,她放弃了哀痛,放弃了思考,仿佛这具身体不再是自己,铁石心肠地将一切加诸在她身上。
当着焦妈妈的面,她一口也没剩,连药渣也悉数咽下。唇舌间、喉间,连胃里都是苦涩,几乎又要吐出来。
焦妈妈将空碗接过,端了水让她漱口,随后扶她道:“先在床上躺着,我先去送碗,等下难受可以叫我,但不能大声哭喊,让人听到了不好,又是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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