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多了可以替她做很多琐事,就拿缝衣裳来说,比较复杂的刺绣镶边之类的都可以交给旁人去做,她只要最后缝合一下子就算是“亲手”做的。
这下,绵绵总算不排斥做衣裳了,反正累不着她自己。高兴之余,她一下给家里人都做了一身新衣服,旁人倒罢了,只有陈三最捧场,穿着闺女给做的新衣裳出去显摆了好几回。
冯氏虽然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某回参加赏花宴的时候也是默不作声的把闺女做的衣裳穿在了身上。
跟去赴宴的春燕回来悄悄告诉绵绵:“姑娘不知道,今儿宴会上好些人打听奶奶的衣裳是在哪做的,她们都以为是哪家绣楼刚出的新款呢。一听是姑娘您给奶奶做的,都一个劲的夸您心灵手巧。不少太太惋惜您这么早就定亲了呢。”
绵绵得意的弯弯嘴角,好歹上辈子也是开过眼的人,要是还做不出两件引领时代潮流的衣裳,岂不是白穿越了一回。
秀了一把存在感,绵绵紧接着又把精力放在了包粽子上头。马上要端午节了,这年头的端午可是大节,甭管穷富,每家总要包些粽子吃的。
绵绵并不是很喜欢吃粽子,往年都是家里包什么样的她就吃什么样的。今年突然心血来潮很想吃蛋黄咸肉粽子,正好家里有前段时间腌好的咸鸭蛋,便自己动手包了一锅,留下几个自家吃的,剩下的都随着端午节礼分散给众亲朋。
这种吃法在北方绝对稀罕,收到粽子的人家少不得要剥开几个尝一尝。
甭管爱吃不爱吃,这种较为独特的口味总是会令人印象深刻的。同时绵绵心灵手巧的名声再次深入人心。
这会县里的人提起绵绵的亲事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透着酸气,而是不自觉间多了一丝认可:怪不得陈家那姑娘能被冯家相中,这么贤惠能干还能帮家里挣银子,哪个婆家不喜欢?
对于要不要给周家送节礼这件事,冯氏纠结了好久都没做好决定。去吧,显的自家好没骨气。不去吧,又显的自家小气……
最后还是绵绵劝她:“就看在二伯母的份上,咱们也不能真跟他家撕破脸。甭管怎么样,当初周家也确实帮过咱们。况且,那酱菜铺子到底还有周家一份呢!”
冯氏叹息一声:“这些道理明白是一回事,真去做了又是另一回事。我每每想起周家当初打你的主意,心里就气的很。”
绵绵又劝:“跟曹家一比,周家已经算厚道了。前些日子冯家出事,周家总算没有对咱们出手……”
“你怎么知道没出手?”冯氏冷笑一声:“虽然没有明说,可周太太话里暗示了好几次想把酱菜生意一并接过去。要不是后来咱家走了安大人的路子,只怕这酱菜铺子早就保不住了。”
“还有这事?”之前一直没听老娘提起,枉她以为周家还是好的呢。
冯氏回道:“之前是见你被云琦的事闹的焦头烂额,怕你知道了这事更加上火,便瞒着你没说。这会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不至于被人瞒过去。”
说着叹息道:“周家再也不是之前的周家了,我瞧着他家这两年愈发的喜欢敛财了。”
“那咱们还是找个时间跟他家把生意分开吧。”绵绵向冯氏建议道。
周县丞已经不是之前的周大舅了,周太太也不是当初热心替绵绵解围的大舅母了。
绵绵一直都知道人心易变,只是没想到有些人会变的这么快。
纠结了一番之后,冯氏还是去了周家送节礼。不过她特意拖到端午前一天,想着越接近正日子送礼的人越多,到时候她好找个由头快点走。
只是没想到到了周家后,送礼的人却不多,周家的下人也显的有些慌乱。
及至见了形容憔悴的周太太,冯氏更是吓了一跳:“太太这是怎么了?”
周太太红着眼圈道:“妹子还不知道吧,曹大人被都察院的人给带走了。我家老爷也被带到府城问话去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竟然还有这种事,冯氏心里骂了句活该,面上却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怎么突然会这样?”
禁忌
周太太突然拉住冯氏的手恳求道:“我正想去找弟妹来着,没想到你就过来了,听说弟妹跟于三奶奶交情甚好,能不能让三奶奶帮着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形。”
“这……”冯氏自然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心里飞快的思索着,想找个好点的理由混过去。
周太太又抹着眼泪道:“我也知道之前家里做了些不地道的事情,都怪我被猪油蒙了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弟妹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说着,竟然要给冯氏下跪,被冯氏一把给抱住了。
看着对方一夜之间花白的鬓角,冯氏心里一软:“我也只能帮你捎个话,至于那边肯不肯帮忙我就不能做主了。”
周太太忙不迭的点头:“只要弟妹帮着带个话,甭管成不成的,我都记着妹妹的情分。”
冯氏心道,不求您念我的好,以后别给我家使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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