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听二婶说,阿姐以前跟程继宗也很要好的,少年夫妻,情浓时许下山盟海誓,可谁又能想到几年之后竟闹到这般境地。
见林菀低垂脑袋半天没有应答,李砚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鼎峰,他?匆匆将布巾放在?一旁,转瞬就把林菀抱在?怀里?。
“菀菀,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你这样不说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你了。”他?闷闷地开口?道。
林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顷刻间又落了地。
李砚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立即将林菀从怀里?捞出来,看她满目的泪水,霎时慌了神。
他?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替她拭泪的绢帕,便只好捏着中衣的衣袖轻轻地替她擦拭泪痕。
“菀菀,别哭了好吗?否则明日起来眼睛该疼了。”
他?柔声哄她,说完还不忘小心地吹了吹她的眼睛,试图以此让她红肿的杏眸能舒服几分。
他?的举动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又惹她伤怀。
李砚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强迫她,若是?林菀不愿意开口?的事情,他?绝不会随意打听。
但他?会哄她,尽管方式笨拙了些。
“相公你知道吗?程继宗是?因?为外?面有人才会休妻的,若不是?我阿姐手里?握有对他?不利的证据,只怕今日就不能这么顺利和离了。”
“程继宗为了达到自私自利的目的居然设计了我阿姐,可阿姐同我说,这件事牵扯到贵人,我们只能算了,可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她说话仍带哭腔,中途因?为激动险些又要落泪,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稚嫩的小脸上鼻翼翕动,委屈尽显。
李砚心疼坏了,圈她的手臂忍不住又往里?收了收力道。
“菀菀,程继宗之事,其实我这次回家前在?书院里?早有耳闻,可毕竟只是?学子之间偶然闲谈被我听到,没有确凿的证据,随意揣度他?人有私情是?为妄言妄听,所以我便没同你讲。”
“只是?没想到,刚回来不久你阿姐就同他?和离了。”
林菀深知他?不是?一个喜欢妄议他?人是?非之人,便没有怪他?,“那贵人的身份真的是?宝嘉县主吗?”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菀没由?来的一阵泄气,心里?更是?堵得厉害。
李砚宽慰她,“菀菀,你阿姐说得对,贵人身份金贵之于你我如同云泥之别,贸然上前讨要公道并非什么明智之举。”
“再有,如今不知县主是?否清楚程继宗的底细,若是?她事前就知道程继宗已有家室,那我们更是?毫无胜算;若是?不知,秦王日后知道了他?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自是?会为宝嘉县主出气,那时你阿姐的仇自然也就得报了。”
诚然,李砚说得这些林菀都明白,之前林娇也以同样的话语劝慰过她。
可是?她心中仍是?不安的,阿姐的事情确实如今只能先按下不提,那她和李砚之间呢?
“相公,若是?有一天你也遇上了相似的事情,也会同程继宗一般做出休妻另娶的选择吗?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女子,于你想要走的仕途之路并无半分助力,你会不会唔”
李砚右手托住林菀的后脑勺用力地吻在?她的唇上,阻止她说出能气死他?的那些话。
闹了半天原是?在?担心自己会步程继宗的后尘。
他?心里?微酸,忍不住暗自思忖:这丫头怎会如此胆小,他?李砚跟程继宗决计不是?同一种人。
林菀害怕失去李砚,所以他?主动吻她时,她虽怔楞一瞬,但下一刻她便开始积极地回应他?了。
至少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以后如何,她不想去细想了,如今她只想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一切。
场面有些失控,不知何时,她整个人都挂到李砚身上去了,待二人神思回笼,林菀的双腿正勾住李砚劲瘦有力的腰腹。
李砚的手掌适时地托住她的腰臀,以防止她摔下去。
两人之间隔着薄薄的春衫,体温却在?节节攀升,各自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在?黑夜里?“砰砰砰”地砸进对方的耳朵里?。
林菀明显感受到李砚的情动,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让她想要逃离,她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处稍稍往后退开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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