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急死人了。”
春荣也?是满头雾水,他被丹露死死抓着不能动弹,只能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我没听见他们争吵,或许只是闹别扭了。”
可‘闹别扭’这三个字,与他们大爷根本不搭边啊!
春荣根本无?法想象,大爷会如何跟表姑娘闹别扭,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这么一想,他便浑身一抖。
丹露皱着眉道:“怎么会,我家姑娘从来不与人争执,更何况与大爷闹别扭。”
她知道姑娘是多么冷清的性子,不争不抢、安分乖巧,莫说与大爷争执,便是回一句嘴,也?万万不可能。
春荣想了想,“丹露你莫不是忘了表姑娘在外?还与别的姑娘争执了,还是为?了大爷。”
丹露:……
那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春荣一走,丹露便关上院门,回头时便瞧见姑娘从屋里出来了,她连忙走过?去,却见姑娘眼?睛有?些红。
“姑娘。”丹露喊了声,忍不住红了眼?。
俞文姝扯出一抹笑,“我没事,你哭什么。”
对着姑娘,丹露根本藏不住心思,哭着道:“我怕姑娘受委屈了。”
俞文姝眸色闪了闪,哪里是她受了委屈,她不过?是倔强的想维持自己仅剩的一点傲气,明明他说的都?是事实?,并未表露出半分看不起她的,可她那一瞬间就是想咬着那口气不放。
好似吞了那口气,她便输了,她就没了仅剩的傲骨。
她生气他的不理解,也?气自己无?依无?靠,连银子都?少得可怜。
她便如那攀附着大树生长的菟丝花,柔弱无?依,离开?了树,便是死路一条。
“没什么好委屈的。”俞文姝淡声道,像是在跟丹露说,又像是在与自己说,“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弱小?,不想攀附他罢了。”
丹露却大声道:“姑娘怎么会如此?想,怎么会是攀附呢。您与大爷是未婚夫妻,待到婚礼一过?,便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奴婢别的都?不懂,可我娘曾经告诉我,夫妻之间本就是一体的,我爹在外?面辛苦赚银子,我娘便好好照顾体贴他,夫妻是互相的依靠,。”
俞文姝猛地?怔住,她竟还没有?丹露想得明白。
她只是觉得自从与沈肃定亲之后,沈肃给她的很多,她却什么都?没有?给他。
俞文姝忽的叹了口气,道:“丹露你快去歇息。”
丹露见她去拿针线,疑惑道:“姑娘还不睡,怎么还要做针线?”
“下午睡得多了还不困。”她拿起香囊一针一线,“我想快些做好这个香囊。”
丹露道:“那姑娘饿不饿,我去找春荣把食盒拿回来。”
俞文姝摇了摇头,垂下头眼?睫颤了颤。
春荣提着食盒回了见思院,这食盒就好似他的心,高高的悬在半空,慌得很。
也?不知大爷会不会罚他。
然而沈肃听了春荣的话,只是淡声道了知道,让他把食盒提走。
“大爷也?吃些东西,别饿坏了。”春荣大着胆子劝道。
沈肃道:“给我沏壶茶。”
案桌的烛台下摆着簪花小?楷抄写的律法,他时不时便要瞧上一眼?,好似能让他头脑清醒的神药。
见思院书房与碧荷院的内室里,烛火都?亮了大半宿。
第二日, 丹露趁着俞文姝在屋里补眠,便匆匆去了春宜堂,虽然昨夜姑娘好似想?通了, 可她依然很担心,无处去说只能寻到王氏面前。
王氏听了丹露的话,诧异道:“怎的会闹别扭了?可知是因何事。”
丹露摇头。
王氏想?了好半晌,也根本无法想?出这?两?人到?底为何。沈肃那样的冷性子,文姝也是清凌凌的, 若是冷着对方倒是有可能, 可文姝都哭了, 那事情必然不小。
莫不是因昨日文姝拖她寻铺子的事而闹别扭?
王氏心里一惊, 越想?越觉得?是, 这?与?她设想?的不一样, 必须跟老夫人说?一声才好。
王氏对丹露道:“我知晓此事了, 你先回去好好伺候你家姑娘,若是瞧着有何不一样, 便来与?我说?。”
丹露得?了王氏的话心下稍定, 应了是便回碧荷院。
王氏起身让知绿给她换了身衣裳,便朝禄和院去,这?几日沈姿被她按着去跟师父学女工, 每日都跟她哭诉不愿意学,还闹到?老夫人那里, 可老夫人这?回没一味的护着沈姿,只让她自己安排女儿的事。
“你才是沈府的主母, 也是孩子们的母亲, 如何安排都由你说?了算。”老夫人道,“这?些事往后不必来问?我。”
老夫人这?么说?了, 王氏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毕竟茵茵实在不算小了,即便不用绣工精湛,可寻常需要的基本功总是要学的,总是那么贪玩,往后如何是好。
但此事她尚且有些摸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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