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也是以毒攻毒,那就是准备足够奇特的毒把蛊虫引出来。蛊虫被我喂养了那么久,对毒药还是比较馋的……”
竹笛姑娘还没说完,裴寻快速打断她的话:“那你有没有那种特别毒的毒药?”
竹笛姑娘轻笑,显然是觉得裴寻足够天真。
蛊毒那么容易解就不叫蛊毒了。
如果毒药过盛,先死的会是宿主,而且有些蛊虫从小就吃毒药,可能会跟人一样觉得腻了,再喝上人的血肉之后,反而更喜欢人的血肉。
裴寻几乎崩溃,在整个竹楼里窜来窜去:“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能救月月?”
竹笛姑娘别有意味的盯着裴寻,裴寻刚开始没发现,依旧在担心月月的身体,几次路过竹笛姑娘这边,恨不得将她挟持。
后面注意到竹笛姑娘的眼神时,他不遮不掩直接问:“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你真的想救她?”
“当然!”
竹笛姑娘笑得特别甜,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开心。
林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裴寻还有些疑惑,总觉得这姑娘不怀好意。
“如果你真的想救她,很简单!”竹笛姑娘拿来一把匕首,“现在虫子就在你的心口,我会暂时将她那边的子蛊安抚,进行催,眠。你把母蛊挖出来,我在用竹声把她那边的子蛊慢慢引出来……”
裴寻没去接那把匕首,盯着竹笛姑娘似是在分辨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竹笛姑娘吹了个口哨:“我说的自然是真的,母蛊死的时候,只要子蛊在催,眠状态,她就不会有事!”
这人好像不是他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煤油灯的光线不甚清晰。
林音却清楚地看见裴寻额头上有豆大的汗水一点点滴下。她心中的怪异越发强盛。
除了第一面心跳加速之外,这个人就没给过她类似的感觉,仿佛面前的人并不是她深爱已久的丈夫。
裴寻蠕动唇瓣:“好不容易种下去的,为什么要把它解开?”
竹笛姑娘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可是她现在被反噬了!”
裴寻质问为什么会反噬?这东西为什么那么不靠谱?不是说两人只要深爱对方,就不会有什么事吗?
别说竹笛姑娘,就是林音也发现不对劲,她悄悄向竹笛姑娘点点头。
姑娘不屑地看着裴寻,越发理直气壮:“那就是因为她已经没有那么喜欢你了,要不然怎么会反噬?既然如此,你还是让她多喜欢你一点,这样就没事了!”
裴寻的面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紫,显然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又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裴寻掀开帘子出去。
屋子里只剩林音和竹笛姑娘,两个人相视一笑。
竹笛姑娘直接挑明:“我觉得你眼光不怎么样,以前他为了你也不敢死吗?”
林音摇摇头:“我开始怀疑他并不是裴寻了。”
竹笛姑娘点点头,不但林音怀疑,她也有些怀疑。
一般被下蛊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被下蛊的。也没有哪家的人那么心大,会告诉自己的爱人被下蛊的,这样即便有蛊加持,感情也不对味。
要么就是有什么意外发生,才让裴寻知道自己被下蛊了。反正这件事透露着一股诡异。
林音谢过竹笛姑娘,先行离开。
还未踏过门槛,林音回头:“姑娘,你暂时不要催动月月身体里面的蛊虫,我想观察一下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竹笛姑娘很惊讶:“万一我们的猜测是错的,这个人真的是你老公,你就不介意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林音捏着帘子的手指发白,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介意又如何?到底是来晚了,该有的全都有了吧!”
竹笛姑娘了然,又吹一首曲子。吹完,冲林音点点头。
一行人没有再留下,直接离开苗寨。
裴寻一路疾驰,林音到的时候,他已经抱着那位月月姑娘在她耳边说着情话。
那位月月姑娘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两个人看起来甜甜蜜蜜的。
林音瞄着两人相处的场景,直接回了自己的蒙古包。
等夜里所有没有灯全部熄灭之后,几个保镖摸进林音的蒙古包,有几个人在旁边守着,其余人坐下商量。
黄老二特别担忧林音,几次张口都没能问出什么。
其他人就比较直接,问林音接下来怎么办?
林音也有些头疼:“再看看吧!”
观察观察,看看这个裴寻是不是被人假冒的。她越看越觉得这不是裴寻。
其他人不知道林音的心思,开始七嘴八舌:“裴先生知道肯定想让自己的弟弟回去,可是裴先生真的回去了,对您可能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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