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肩膀的刀伤得到了及时的处理,再加上本身身体素质优秀,休养了一阵子后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在医院养伤的这些日子里他倒是很安分,一天除了用笔记本办办公,就是拿手机给她发消息问问她吃没吃饭睡得怎么样。她去妈妈家的时候,把帝皇近期的照片发给他。傅朝看着手机里正在晒太阳的猫咪被养的油光水滑,哼了声,看来这几年它倒是过得滋润,打字说:“臭小子都把爸爸忘了吧。”她回:“它现在跟我妈最好,我妈喂它。”那看来还是跟吃的最好。虽然她也不主动,不过回消息不像从前那般冷漠了,至少不会再给他甩个数字“1”或是压根不回。宛薰来医院看过他一次,知道他这高级病房什么也不缺,甚至瓷瓶里的鲜花也有人专门一天一换,于是她带了两本新出的漫画给他。一本是她最新的单行本,另一半是她最近在看的连载作品。她一来他就喊伤口疼,说是什么也干不了了,疼的想哭,得她过来吹吹抱抱才好一点。一米八八大个儿、二十好几的人了,撒起娇来还跟上学那会一样没脸没皮的。她不惯他毛病,后置摄像头怼到他脸上:“来,你再说,把你录下来给你所有的公司群发一遍。”因为遭遇狂热粉的袭击这件事她都上头条了,那他也不妨上上热搜帮她把她那条往下压一压吧?病床上,衣领敞开故意露出胸肌的男人桃目微眯,俊颜上带着笑意,语气暧昧又欠打:“那你是想秀恩爱吗?”宛薰摇摇头感慨:“你们的企业文化真奇怪。”主要是老板奇怪。傅朝勾唇,挪了挪身子腾出些地方,拍拍身旁的空位让她过来躺会。“不用了,这边风景好,我坐一下就走,不打扰你休息。”她寻个椅子坐下,离他有个一米。他啧了声,表示不满。“可是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而且我是伤员,你就让让我吧,别欺负我好不好。”“你看我想喝点水都够不着。”他伸出胳膊,做出拿水杯的动作,努力了几下,无果。宛薰见状,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前后小幅度摆动,小声且无情绪:“加油~加油~”傅朝:“……”那给孩子喝点水吧,她起身接了水拿回来走到他床前递给他:“大郎喝药了。”他好悬没一口水喷出来。不过人可算是哄过来了,他那条还好着的手臂搭上她腰,一稍稍用力把她压入怀抱,飞快地啄了下她的樱唇。“香。”他得逞奸笑,捏捏她腰。宛薰皱眉,对他的偷袭进行了反击,傅朝脸上尖刺刺地一痛,他忍不住嘶了声。
他顶着脸上那老深的牙印,面露委屈:“咬这么疼,你要把我吃了吗。”不过他又觉得高兴,要是她多咬几口就好了。她瞪他:“没有我允许不可以乱亲我。”“那我可以亲你吗?”“不可以。”“那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他别开脸叹气,手还不放开她腰:“那我不如让捅死算了。”宛薰让他滚,掰他的手,他干脆手腿并用把她“夹”到了床上,包进他的被窝里,他脑袋挨着她,牵她的手。他乖乖地承诺:“那我以后听你的不乱亲你了。”“犯一次你咬我一次。”她后悔咬他了。他抱着她没有多余动作,没一会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他一搂她她也渐困,眼皮一沉,进入梦乡,梦不是好梦,应该是刚才他说的话影响的,她梦见他让捅死了,血啊什么的溅了她一身。吓醒了,他还睡着,她轻手轻脚下床离开。傅朝出院那天,宛薰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她没有给他回任何消息,又一次地和他失联了。这回他没有着急,也不派人去找,静观其变,同样回到国内,把关注放在手头待处理的工作上。霍相旬给他打电话,语气不善,问他是几个意思。“你这是卸磨杀驴?”傅朝泰然自若:“钱不会少给你,就当早些退休了。”对面心情极为烦躁,“老太太拿着你什么把柄了?”他苦笑,什么把柄?那是捏着他命呢。不过他没有回答,给了他通牒:“下周前不出国资产全部冻结。”对面抛过来一句国粹。“行,你他妈的给我等着。”说罢霍相旬挂掉了电话。傅朝看了眼时间,出发去和沉延钧见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