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从那天沉晚清单方面不欢而散后,周楚昱宛如没听见一样,每天按时在沉晚清楼下等她上班,雷打不动在她剧团门口等她下班。
周楚昱很多次在剧院门口见苏则跟沉晚清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心里别提多吃味。
终于有一次周楚昱碰见苏则单独从剧院出来,忍不住叫住他,语气冷峻严肃,有些挑衅意味:“谈谈。”
苏则闻然站立在原地,内心疑惑不解,转头讥讽:“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周楚昱双手插兜,“听说你妈的病有些好转”
苏则像是被人抓住要害,气势汹汹走到周楚昱面前,指着周楚昱的鼻子,咬牙切齿道:“周楚昱,你是嫌你妈把我妈害的还不够惨吗?”
周楚昱表情平淡,缓缓开口“当年我妈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厚道,我替她跟你道个歉,但是”他转头望向苏则,狭长眼底充满狠厉,深邃的眼眸氤氲一层血色,“但是,你一开始接近沉晚清,难道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吗?你想利用往日交情让她帮你报复周家,如果一开始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难道还会跟她有什么交集吗?苏则,利用一个女人,就单凭这一点,我看不起你,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会利用女人,尤其还是这种青梅竹马。”
“你把沉晚清弄到伦敦,究竟是想让她离开我从而方便你趁虚而入,还是真为她好,这些我不知道,但就算你这样做我也有信心赢你,因为沉晚清她喜欢的是我。”临走之前拍了拍苏则的肩膀,像胜利者对战败者的示威。
周楚昱不痛不痒的力度拍碎了苏则的伪装,他的黑眸逐渐黯淡,肩膀无力垮下。他承认,一开始他对沉晚清确实仅仅只有利用,但从她在酒吧喝闷酒那次,她就像一阵钉子被深深扎进自己心里,他觉得她在周楚昱身边生活的太过痛苦,他想带她逃离。
他承认他喜欢上她了,不过沉晚清好像对周楚昱爱而不自知。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她结没结婚,他觉得只要把沉晚清带到伦敦,长期相处下来,她也会爱上他。不过让苏则没想到的是,沉晚清跟周楚昱根本没结婚,他觉得这是上天在给他创造机会。他承认他很卑鄙,他无法像周楚昱一样把做的坏事坦坦荡荡一一认下。
他转头见周楚昱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在沉晚清身边摇尾乞怜,已经全然没有刚才警告自己时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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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楚昱来剧团门口接她下班后,沉晚清彻底被他持之以恒打败。沉晚清每每打车回家时,他都会不恬不知耻跟着坐进去,她不想跟他同挤一辆车,前几日她又换一种交通工具。
公交车
沉晚清坐在公交车上,无法忽略坐在旁边的周楚昱,没做过公交车的他,对周围一切都很新奇。指着窗外的高楼,“你知道这个楼,集团的老总姓丁前几天才上任的,他们公司近几年”周楚昱在沉晚清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沉晚清不耐烦的从包里掏出耳机,堵住耳朵。周楚昱自作主张摘下沉晚清的一只耳机,放在耳边,没有声音,“根本没有声音,你嫌我烦,装样子也装的像一点好不好。”
沉晚清抢回自己耳机,“知道自己烦就好。”
每天没有丝毫进展的周楚昱,独坐在爵色喝着闷酒。黄擎这时走进来,难得见周楚昱出现在爵色,尤其是这几天,恨不得全天长在沉晚清身边,怎么会有空到这喝闲酒。
黄擎端着一杯酒,坐到周楚昱身边,调侃道:“周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怎么喝起闷酒来了”
周楚昱把酒瓶里剩余的威士忌全部倒在杯子里,一饮而尽。
黄擎被这豪饮吓了一跳,喝酒也不是这样喝的,连忙劝阻说:“我知道你不顺心,但你这样喝,不是办法,你就算为她喝死了,她就能回心转意了吗,你现在就是自甘堕落”
周楚昱把玻璃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黄擎的话,没头没尾说了句“我现在酒气重吗?”
黄擎连忙点点头,酒气不是一般的重。
周楚昱不慌不忙起身,除了身上的酒味,没任何醉的迹象,踢了一下黄擎的腿,“送我回家”
回家,不过是回的沉晚清家。
沉晚清刚把周岁安哄睡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周岁安,怕吵醒她,快速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看到黄擎正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领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衬衫领口解开几颗纽扣,发型有些凌乱,漫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黄擎见沉晚清一脸疑惑,解释说:“周哥,这几天连轴转,晚上除了应酬,就是应酬,今天喝的都不醒人事了,非嚷嚷着见女儿,我实在没办法,就送到你这来了,嫂子,你就通融通融让他见见女儿吧。”边说边架着周楚昱往里走。
沉晚清怔怔地看着黄擎把周楚昱放在沙发上,提醒说:“周楚昱在楼下租了房子,你把他送到楼下吧,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这有些不方便。”
黄擎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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