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嘞, 谁知道我女儿那么厉害哦, 现在看来我还能少打两份工,所以你别想着买房子,我住这里都习惯了。”
那一片农租房,步梯五楼,楼梯破落不堪,两室一厅,地面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村旧房瓷砖,墙面十年如一日的白墙,隔音很差,胜在房租便宜,但尽管如此,庄芳洁从未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沈蔷有时候想,自己的性格就是随了庄芳洁,太能忍了。
以前沈蔷还小,庄芳洁被左邻右舍的人言语嘲讽是个寡妇,庄芳洁还笑着任由他们说。
有时候沈蔷就特别不懂,和庄芳洁争执道:“人家说你,你为什么不说回去,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庄芳洁当时也只是笑笑道:“人说你一句,你说人一句,我们家没有男人,万一别人不服气盯上你了,你让妈妈怎么办?我也不开心被说,被嘲笑,但我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把我们的安全置之不理,我不想你再没有妈妈。”
后来沈蔷也开始学会了忍耐,左邻右舍的人有时候嘲笑她,她也笑笑不搭理。可长期如此的生活,已经让沈蔷凡事都觉得忍忍就过去。
所以在和宋泊礼交往时,他种种过分都让她一直想着,要不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算了,她又舍不得分手,是她放不下他,所以活该她痛苦。
但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她再也不会因为他而痛苦。
沈蔷拿起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宋泊礼那块摔坏了的手表,这块手表她后来才知道售价居然高达千万,她便随身携带,想着要还给他。
现在就是还给他的最好的时候,但沈蔷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打了个电话给陈秘书。
因为她不想再见到宋泊礼。
但也不能把这一块上千万的手表让服务员代为转交,万一不见了,她赔不起。
陈秘书看着来电显示沈小姐时,吓得立刻找到宋泊礼。
“宋董,沈小姐的电话,接吗?”
宋泊礼眼眸微动,心想她找陈秘书,难道是想问关于他的事情,但是却不好意思直接问。
宋泊礼坐在真皮沙发上,没有犹豫道:“接。”
陈秘书润了润嗓子,接通点开免提,道:“沈小姐?”
“陈秘书,是我,”沈蔷拿着手表道:“上次宋泊礼的手表坏了,我拿去修,但是没修好,我想着你今晚不是也在山庄过夜吗,能不能过来把手表取走替我还给他,主要是怕转交给服务员会弄丢,毕竟也不便宜。”
陈秘书看向宋泊礼,男人眸光幽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屏幕上的静音,声音低沉道:“和她说,太贵重,让她亲自送到cwu酒吧。”
陈秘书能在宋泊礼身边多年,自然是能听懂宋泊礼的言外之意。
静音点开后,陈秘书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沈小姐,宋董今天心情很不好,他现在在cwu酒吧,一个人喝闷酒喝的有点多,您看要不这样,我去接您,您亲自把手表还给宋董,行吗?”
宋泊礼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桌面,似乎是笃定沈蔷一定会来。
而陈秘书亦是如此觉得,说完后他面露胜算的微笑,毕竟沈小姐对宋董的在意,那可是格外明显的。
如果因为这番话,沈小姐能来找宋董,那一定会是他们和好的契机。
谁知,下一秒,沈蔷就道:“那算了,我快递过去就好,麻烦你了。”
说完,也不等陈秘书说话,沈蔷已经将电话挂断。
不来?
居然不来?
宋泊礼自嘲一笑,他怀疑自己真是失心疯了。
他居然会期盼一个女人来找他,而且还是把他甩掉的女人。
陈秘书看着宋泊礼鲜少黑下来的脸,心下一颤。
今天本来是有一个线下签署会的,但为了展厅,宋董特意推迟了这次的签署。
其目的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为了替朱校长撑场,但陈秘书也搞不明白,为何沈小姐那么爱宋董,居然能一夜之间说不爱就不爱。
陈秘书吃了闭门羹,识趣地拿着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宋泊礼一个人,他双眸低垂,鼻骨挺立,薄唇轻抿。
左侧全面的落地窗外是港城的霓虹绚烂的夜景,灯光在夜色下显得奢华,他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签字笔,沙沙沙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厚厚的一叠文件还等着过目,换做往常,宋泊礼早已专心致志的每个项目计划书和策划案都看一遍,确定百无遗漏才肯签字。
任何事情,都无法扰乱他扑在事业上的心。
但今天他一点儿都看不进去。
这些文件就像是一座无形大山,他忽然想起沈蔷说的话
——“答应我的圣诞节,你选择更重要的出差,元旦说好陪我,然后你开了一整天的会。”
他承认自己放在事业上的精力很多,但是他也没有刻意忽略沈蔷。
但她说的斩钉截铁,一口咬定,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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