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曜闻言,神色没刚才那般冷,点了头,“既是顺手,随你。”而后又说:“若是有东西威逼你,可以唤我。”
“知道了大人!”池星诺高兴,他也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的。
有家长真好啊真好。
“谢谢大人。”
池星诺到了学校,给大人挥手,等看不到大人身影才进门,保安大叔看他的神色,肯定觉得他神神叨叨——不过也没关系。
一夜好眠。
池星诺睡得香,却不知黄家一家三口都没休息好。
黄辰早上精神萎靡,眼睛挂着浓厚的黑眼圈,脸颊都塌了些,黄女士见了,吓一跳,担忧问:“辰辰,你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做了噩梦?”
可是不对啊,昨晚她不放心辰辰,夜里推门看过,辰辰睡得很好,并没有惊醒的。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黄辰语句混乱精神也有些烦躁。
黄女士立即不问了,她能看出来儿子很痛苦,努力挣扎克制情绪不想跟她吵架的。儿子就是这么乖,只是现在到底怎么了。
“你先让他静静。”林先生扶着妻子的肩膀到了一旁,小声说:“今天我不出门了,留在家里。”
黄女士无措嗯了声,“昨天医生开的药,我混进牛奶里了,夜里也看过,辰辰睡得很好,怎么会更严重了,像没休息好。”
原先只是脾气不好,今天状态,让夫妻俩都深深担忧。
“你看他眼圈黑的,不像睡了一晚,像是熬夜熬了好几天。”比他加班熬夜还要严重。林先生担心儿子,说:“一会早餐,我把药混进牛奶了,看他睡会,再给医生打个电话咨询咨询。”
黄女士:“你说是不是池星诺的香?辰辰之前都好好的。”
“婉瑜,我知道你很担心儿子,可凭良心说,辰辰之前真的好好的吗?你不放心香,我也不放心,昨天送去检查,我一会问问什么结果。”
“你说得对。”黄婉瑜都有些烦躁了,“我没了理智,都有些胡搅蛮缠了,等结果出来再说,我不冤枉人。”
一个早上,黄家人都是紧绷绷的,黄婉瑜怕刺激到儿子,不怎么说话
交流,整个屋子很大却异常的安静。一通电话响了,林先生去阳台接电话,轻声说了几句,又进来了,跟老婆说:“是香的结果。”
他开了免提。
医生在电话里说了检查结果,包括什么成分都说了。
“没什么致瘾的损坏身体健康的成分”黄婉瑜追问。
医生说:“都是一些中药香料,我也打电话问过中医的朋友,安神静心的香,建议是焦虑忐忑不安失眠的时候点一点,睡得好的情况下就不用了。”
结束完通话。
黄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黄婉瑜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黄辰很痛苦,眉头深深皱着,攥着拳头,显然在克制自己的边缘了,他说:“妈,香没有问题的话,你点给我吧,我太难受了。”
“这——”香是没问题,但为什么儿子就跟瘾-君子一样,她觉得诡异。
黄辰痛苦抱着头,嘶声力竭:“救救我,爸妈救救我,我好痛苦,好难受,想碰死想跳楼。”
“别胡说。”
黄婉瑜担心儿子占上风,此刻也顾不得理智想别的,连连说好,点就点。然后目光看向丈夫。
“糟了,我昨天收起来全拿医生那了。”
“我开车去取。”
黄婉瑜说:“你别走,你看着儿子,我给池星诺打电话,请他来家里一趟。”儿子状态不对劲,丈夫一走,要是儿子有自残念头,她哪里拉得住。
林经国显然也想到了,觉得妻子安排的妥,还叮嘱:“语气好一些。”
“我知道的。”
黄辰双手抱着头,隐忍边缘,夫妻俩一个没看好,已经在撕扯头发,额头青筋暴起。
黄婉瑜看的双眼一软,泪掉了下来,顾不上擦眼泪先给池星诺打电话……
福运路。
池星诺正在买纸,昨晚答应给大人做衣裳,今天一大早就从学校出来,他逛的认真,跟佳佳福衣店老板聊天。
“我想做一些年轻的款式。”
“年轻的?那你看看这几个颜色。”
池星诺看到粉的黄的,觉得有些嫩了,大人穿着有点奇怪,“颜色还是暗一些,但又不想要黑色,老板,有没有更好的纸,价钱贵也没事。”
“有啊,你等等,我去拿。”老板将好东西都收着。
池星诺挑好了纸,黑色的纸有金色的暗纹,一点都不花哨,很好看,简单大方,说先要这些,问老板多钱,掏出手机付账。
老板说不急,你先做,之后再给。
“我还没想好款式,想做点不一样的。”池星诺打算带着纸回学校慢慢做,不着急。
一看手机,竟是十多通电话。
黄阿姨打来的。
昨晚去烧香,池星诺特意将手机调成静音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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