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他指间夹着香烟,不知所措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她心中更加委屈,珍珠般的泪珠更是止都止不住。
他匆匆将香烟头杵在烟灰缸中,“你别哭啊,搞得我心都慌了。”
她抽噎着说,“在你看来,我也是惯于勾人的吧,其实本来也是,我接近你本也目的不纯。”
他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中,大手揩拭她眼角的泪水,“你说话就说话,别哭啊。”
“你说是不是吗?”她哭泣的声音抽抽搭搭。
“不是,我刚才没说你”,他擦着她脸颊的泪水安慰道。
她委屈巴巴地撅着嘴,没说话,口中的抽噎声却没停。
“别哭了好不好?是我说错话了”,他焦灼地安慰她。
过了很久,她停止了抽泣,小声地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见她停止了哭泣,他皱起的眉头稍稍舒展,“饿了你早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眼眶红肿,脸颊绯红,嗓音沙哑着说,“随便。”
“中餐,西餐我都会做,就是随便不会做”,他打趣道。
她不禁扑哧一笑。
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好了,别哭了,多大点个事,至于哭成这样嘛!你瞅你,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你才猴屁股!”她笑着嗔道。
“好了,不哭了就好了”,他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带到身前,在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个吻轻柔正式,带着怜爱与疼惜,颇有一些传教士圣洁的味道。
她在烟雾缭绕的空气中,回味着不久前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他早已只身走进厨房,似模似样忙活起来。
过了没多久,他将一盘奶油芝士蘑菇意面端于餐桌上。
“你自己拿一下筷子,可以吃了”,他对站在一旁的郑莞美说。
她怔了一下,用筷子吃西餐!?不过,又不是在外面,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讲究。
她从碗橱里拿出一双筷子,坐到餐桌旁。
他摘掉围裙,站到她旁边,凝神注视着她。
她拿着筷子的手有些不自然,“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快尝尝,怎么样?”他目光殷切,期待着她口中的答案。
她用筷子夹了一口面条放到嘴里,口感香滑,和西餐厅里的比起来毫不逊色。
不知怎地,她蓦然想起何瀚宇在泰国清迈的时候,也曾经给她做过很多次饭。
说实话,可能是由于他看不见的缘故,他做的饭其实挺难吃的,但那个时候她并不觉得,她只是觉得每天回到家,有个人做好饭在家里等她,就已经很是知足。
他做的饭菜与霍文彦做的相比,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只不过那时的饭菜虽然难吃,现在想起来,她居然还有一点怀念。他人脾气很好,从来没有骂过她,甚至从来没有特别大声和她讲过话,两个人从来没有吵过架,要吵也吵不起来,每次都是她发脾气,他从来没有。
想到这里,再加上她几日以来心中积聚的委屈、哀伤、不如意,她再一次情不自禁流出了眼泪。
站在一旁的霍文彦一脸诧异,“莞莞,你怎么了?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吗?”
“不是”,她忙不迭摇头,“你做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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