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氏有意询问,卫姌没犹豫,直接袒露想过的办法,“兄长这些年写过的文章应该有不少吧”
卫进缓缓点了点头。
卫姌道:“找一篇出来,最好是有经学新意,又曾叫人看过最佳。”
听到这里,卫进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将计就计”
“严思想叫大哥身败名裂,咱们可以用同样法子治他。”卫姌轻笑一声道。
乐氏朝地上素锦扫去一眼,目光冷厉,但脸上却露出些微笑意,“这主意不错。”
卫进却有些犹豫,道:“如此行事岂不是与他手段一般无二”
卫姌软声劝道:“若素锦并未给他偷去文章,他很快便能知道出了岔子,以他心性,计谋失败,莫非会突然醒悟,改邪归正绝不会,他只会记恨上咱们家,藏得更深,若有机会更会伺机报复,手段更隐蔽下作,难以防范。大哥,明知小人在侧,应施以雷霆手段,断不能纵恶成患。”
门外突然有声道:“说的好。”
话音一落,卫钊与卫申从门外走进来。卫申板着脸,卫钊扫了一圈,最后朝卫姌看过来。
卫姌飞快撇开脸,当做没有看到他,先和卫申问安行礼。
卫钊几不可见地挑了下嘴角,刚才在外面他听了大半,卫姌出主意的时候他觉得十分有趣,想她平日里乖巧,没想到遇上事了还藏着如此锐利很绝的一面。
卫申进门后坐到乐氏身边,目光笔直看向卫进,突然怒道:“你给我跪下。”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惭愧
卫申素来儒雅端严, 行止坐卧都有君子之风,此时一声怒喝,却是少见的厉色。
别说卫进, 紧挨着的卫姌都觉得有些腿软。
堂屋中的仆妇刚才见状不好已经悄悄退下, 把害怕瘫软的素锦一起拖了出去。
堂屋内只剩下卫申乐氏和卫进卫钊卫姌三个。
乐氏有心要说什么缓和下气氛,可瞧见卫申脸色不好, 又看了看长子,闭了闭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卫进是兄弟中年纪最长,今日却被卫申如此呵斥, 脸皮涨地通红地跪倒,头抵着地,喊了一声“父亲。”
“你五岁开蒙,苦读二十载,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还在瞻前顾后,难道非要被人害得声名全毁, 你才能匹夫一怒见识竟还不如玉度这个小娃儿,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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