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追随着齐慕的背影,直到齐慕走进卫生间,视线被门挡住,才又后知后觉地去摸自己的头发。
学校给齐慕他们定的酒店都是单间,只有一张床,但好在比较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这天晚上,齐慕听着枕边传来的呼吸声,睡了一个出奇好的觉。
都说来北京不去故宫就算白来了,第二天,柴思元就带着齐慕去了,两个人排了好几个小时的队,才终于进了故宫的大门。
景区里人多,柴思元一边嘴里说别走散了,一边牵住齐慕的手。
前前后后都是人,齐慕感觉这样有点不好,挣扎了一下,却被柴思元握得更紧了。
节假日来景区的游客是平时的好几倍,一整天下来景点没去到几个,全看人头了。到了下午,从故宫出来,齐慕感觉腿脚酸痛得厉害,走路跟走在刀尖上一样,脚底很痛。
察觉到齐慕的不适,柴思元走到他面前蹲下,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齐慕下意识双手环住柴思元的脖子,心扑通扑通跳着,小声道:“你干嘛啊。”
周围全是游客,时不时就朝他们这里看过来,看得齐慕的脸一下就涨红了,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居然这么大庭广众地背他。
齐慕轻轻推了下柴思元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柴思元没停下,背着他往外面走:“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你脚不痛吗?”
“那我也能自己走啊,你快放我下来。”
柴思元还是没放,齐慕趴在他背上也不敢乱动。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来来往往的游客都会看他们一眼,在听到有两个女生在偷偷说什么‘情侣’之类的词后,齐慕感觉脸瞬间更烫了。
国庆的第一天柴思元带齐慕了故宫,后来他们又去了长城,颐和园还有香山。
十月的香山像是染上了颜料一样,红叶漫出了天际。
为了看日出,他们很早就起床出发,从山脚到山顶,走走停停爬了两个多小时。
中途休息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年轻夫妇,两个人似乎是想要拍照,拿着相机找了好几个游客,要么说不会用,要么说拍不好。
齐慕上前道:“我帮你们拍吧。”
年轻女人欣喜地点头:“好呀,太感谢了!”
齐慕帮他们拍了几张,结束后女人为了表示感谢,看了看齐慕旁边的柴思元,问:“你们是一起来旅游的吗?我也帮你们拍几张吧,留作纪念。”
“啊,不用不用。”
齐慕摆手拒绝了,但女人还是执意要帮他们拍,还帮他们选了拍照的位置和动作。
“你们再靠近一点呗。”女人一边观察镜头一边说。
于是齐慕只好小步往柴思元身边挪。
女人连续帮他们拍了有将近十张照片,齐慕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到了后面明显自然了很多。
“我叫陈薇,这是我的丈夫于淼。”陈薇笑着跟他们自我介绍。
齐慕也简单地说了自己和柴思元的名字。
“你们是这里的本地人吗?”
“不是,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
“这样啊,”陈薇点点头:“那留个联系方式吧,因为我们也不是这里的本地人,然后照片得等我们回去以后才能洗出来,到时候给你们寄过去。”
齐慕本来想说这样会不会有点太麻烦,但想到他和柴思元还没有合照过,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于是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下了联系电话和地址。
陈薇接过纸条看了一下,赞叹道:“西宁是个好地方呀,来北京前,我和我丈夫刚在那里度完蜜月。”
原来是刚结婚的新婚夫妇,齐慕笑着说了几句祝福的话,陈薇挽着于淼的手,两个人都笑得很甜蜜。
后面的路程他们一起结伴而行,抵达山顶的时候,太阳正好露出浅浅的一角。
橙黄色的光溢在天边,一点一点吞噬掉凌晨的清冷蓝色,微风中还有青草的味道。
爬山太累了,齐慕轻微喘着气,宽大的外套被风吹起来,鼓鼓囊囊的,他抬手擦了擦汗,下意识往旁边看。
橙黄的光落在柴思元的身上,风吹起肩上的头发,有一缕挂在了耳朵上。
突然有一个想法冒出来。
‘他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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