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地方支援中央发型,四十来岁的中年走进了盛德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
方轶之前没见过梁云平,眼前的老梁长了一张笑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棱角,让人感觉一团和气,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梁总,我听云梅说,您找我是为了您弟弟的事?”方轶身体前倾,脸上保持着执业的严肃。
“嗯,我弟弟被抓了,罪名是故意杀人和强奸。说实话我心里对这事比较抵触,不太想管他的事。但我们家老太太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又不得不来……”梁云平有些纠结。
“所以……您比较纠结?”方轶想了下,问道。
“嗯,确实是这样。之前家里请的律师说他对犯罪事实都认可。”梁云平情绪有些低沉。
“所以您也觉得这事是他干的?”方轶追问道。
“嗯,我不太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梁云平点头。
“为什么?您为什么会这么想?”方轶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亲哥哥会这么说弟弟,而且既然被告人已经认罪了,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自己又不是神仙,没有能力将黑的说成白的。
鹤立鸡群
“既然来找您,我就有什么说什么。
不怕您笑话,我弟弟从小学习不好,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四处乱窜,小时候我妈没少拿着笤帚疙瘩满街的追他。
长大了,他的本事更大了,扒寡妇门、挖绝户坟、欺老实人,除了月子奶人家不让他吃外,什么缺德他干什么,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躲着他走。”梁云平下意识的摸出一根烟,递给方轶。
方轶接过香烟,两人相互谦让了下,梁云平帮他点燃了香烟。
“我爸走的早,要不然也得被他气死。为了他的事,我妈被气的没少住医院,当年我妈住院,他连医院的门都没进过,我气不过跑去找他,被他用木棍子打得,胳膊都上夹板了。
从那以后,我都有好几年没跟他说过话了,权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哎!我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一辈都会出这么一位。我爸他们那一辈,我大爷不是东西,当年他不干人事,四处惹祸,我爷爷奶奶没少给人赔礼道歉。
后来我大妈实在受不了,买了一包老鼠药放在粥里,我大爷喝下去被毒死了,我大妈带着孩子当晚远走他乡,再没回来。我爷爷奶奶也没报警。
到了我们这一辈,我弟弟又这样……,他没结婚,所以不可能死在媳妇手里,这回估计被关进去放不出来了。”梁云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
“梁总,您也别太难过,也许他年纪大点就好了。”方轶规劝道。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象征性的劝一劝。
“没戏,他就是活到八十岁也是这个德行。我请人看过,说我们家的坟地不好。今年我准备迁坟,改改风水,可迁坟这事还没做,我弟弟就出事了。”梁云平晃了晃手,说道。
“您今天来的意思是?”方轶有点搞不懂了,梁云平说了这么多,到底是委托案子,还是来聊知心话的?
“我母亲之前请的那位律师说我弟弟很可能会被判死刑。我妈整天以泪洗面,别看老太太嘴上骂的凶,其实她可心疼我弟弟了。
没办法,老太太说了,即便我弟弟是吃枪子的命,也得找个好律师,给他辩护,图个心安。
我知道的有限,我弟弟被抓时我正在市里请客户吃饭,如果您想了解详细情况,可以去看守所见我弟弟。也可以去村里问问我母亲。我能做的就是支付律师费。”梁云平说道。
“那委托手续是您办,还是您母亲办?”方轶问道。
“我母亲做主,今天我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想请您跟我去村里见下我妈,如果老太太点头,我立刻付费办手续。您放心,即便我们家老太太没点头,我也不会让您白跑,我会按照咨询费给您付费,路上时间都算在内。
方律师,我弟弟这案子如果委托您办,律师费需要多少钱?”梁云平看向方轶。
“这要看案件的具体情况,如果真如您所说,根本没有律师发挥的余地,我亲自办您弟弟的案子律师费五万元,有可能真的只是走个程序,所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以推荐我团队的其他律师办理,律师费可以少收一些。”方轶实话实说道。
“如果我弟弟的案子,您有发挥的余地,换句话说,万一我弟弟的命能保住呢?”梁云平想了下问道。
“十万元起步,具体咱们可以后面再谈。”方轶回道。
“好,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尽快带您去见我们家老太太,把这事办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梁云平问道。
“没问题。您稍等,我准备下。”方轶说完起身,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下跟着梁云平去村里见老太太。
“我去楼下车里等您吧。”梁云平起身回道。
“好,我这边完事了,给您打电话。”方轶送梁云平到电梯间后,回了办公室。
方轶回到办公室,准备叫隋夏跟自己一起出去,但是隋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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