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二人跑方轶家蹭过多次饭,与方有财也见过面。进屋后,二人与方有财打过招呼后,脱掉羽绒服去了餐厅。
“今天这两瓶酒不喝完不许走哈。”方轶招呼周姨开瓶倒酒。
三人坐在桌前一开始马义有点尴尬,两杯酒下肚后,气氛活跃起来,三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推杯换盏。
方轶心中不禁感慨,当年他进入万可法团队时,关系最好的就是黄援朝和马义,号称不缺勤三人组,三人关系相当不错。不知何时起马义与方轶和黄援朝的关系慢慢的疏远了。
三人回忆过去,有说有笑,不仅将两瓶茅台喝光了,还喝了方有财两瓶汾酒。三人都醉了,马义二人当晚住在了方轶家。
……
次日,快下班的时候,宇文东走进了方轶的办公室。
“宇文,这边坐。我听老孟说,你有事找我?”方轶坐在茶桌旁,一边冲泡着茶叶,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中午吃完饭回来,孟广达告诉方轶,宇文东想跟他谈谈,方轶心里咯噔一下,算算再有几个月,宇文东就该拿律师证了,不会是要跳槽吧。
追问之下,孟广达告诉方轶,不是跳槽的事,是宇文东心里有疙瘩解不开,孟广达建议宇文东找他聊聊。方轶这才放下心来。
宇文东答应一声,坐到了方轶的对面,显得有些拘谨。
方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他很看好宇文东,觉得他是个好苗子,非常适合做律师。
“方律师,我心里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宇文东半低着头,有些犹豫。
“心里有话别憋着,时间长了容易出问题。”方轶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随后起茶杯,微笑道。
“上学的时候,老师说制定法律是为了正义和公平。读研究生时,导师告诉我律师就应该匡扶正义。我们代表的是公平和公正。
可我现在越来越迷茫,我们所接的案子都是刑事案件,我不否认有些被告人是被冤枉的,或者虽然做错了事,但不构成犯罪。
但大部分被告人是罪有应得。可我们还要为他们辩护,试图去让他们少蹲几年大牢。这似乎与我们当初在学校里学的东西不太一样,我的大脑有些混乱。”宇文东一脸的惆怅。
“是不是感觉理想与现实有些不一样?”方轶问道。
宇文东点了点头。
“你的老师有没有律师证?他们办不办案子?”方轶想了想。
“有律师证,是兼职律师,每年应该办案子,但是有教学任务,应该不会太多。”宇文东回复道。
“那他们每次办的案子都是代表正义吗?”方轶微笑道。
宇文东一怔,摇了摇头:“这个我没想过。”
“以我的经验,他们也做不到每次都代表正义,他们代表的不过是利益。”方轶认真道。
“这世界就是这么魔幻,口口声声教导你要正义、公平的人,其实心中所想的大多是利益。
你也不用责怪他们,也不用想不开,因为迈出象牙塔,处处都是利益,律师的工作就是这样。只是大家都把实话藏在心底,不告诉你罢了。因为在学校里不适合说这些。”方轶解释道。
宇文东疑惑的看向方轶,他感觉方老大的话与他的人设有点违和。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以前在大学教过书,是一名老师,也做过兼职律师,所以我觉得我对这个问题有发言权。因为身份不同,所以做的事和说的话也不同,这很正常。
你想过吗?作为一名即将拿到律师证的准律师,你今后的定位是什么?”方轶一笑,问道。
“一开始我想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当事人。但是现在面对生活,我有些迷茫。”宇文东说道。
“是不是既想图名又想图利,心中还想要正义?很矛盾吧!其实‘追名逐利’这是绝大部分律师的追求,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律师的首选,不管他嘴里喊的有多么高尚。
因为这是商业化的结果,是竞争的结果,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是这样。”方轶说的都是大实话。
“那您觉得律师的定位应该是什么?”宇文东问道。
“我认为,律师不是正义的化身,也不是慈善家,律师是要通过专业知识提供法律服务,以谋取自己和当事人的利益最大化!这是我理解的律师工作的本质。”方轶靠在椅子上,说道。
“这个利益最大化,包括罪大恶极的被告人吗?”宇文东问道。
“当然!即便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律师也要为他争取应得的最大的利益,让他在大牢里蹲的明明白白。只有这样才能起到律师的作用,尽量减少冤假错案。
因为不是每一次指控都无懈可击,都正确无比。也不是每一次的判决都那么公证。”方轶解释道。
“可老百姓不这么认为,他们对咱们给罪大恶极的被告人辩护非常不理解,甚至在法院外喊咱们无良律师,只认钱。”半年前,宇文东跟着孟广达去开庭时,听被害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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