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为了开山取石头,买了点z药,结果被人举报了……”杜定贵看向常中兰:“嫂子,你给小庸说说具体情况吧。”
“诶,这事都怪我,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有人给我们家你弟弟说了一门亲事……”常中兰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将事发经过说了一遍。
黄耀光和常中兰有个儿子叫黄庆,几年前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公司的地质勘探队。上个月,黄庆找了一份不用经常出差的工作,谈好了九月底跳槽过去,工作地点就在市里。
六月份的时候,常中兰趁着儿子休假的功夫托人给儿子介绍了个女孩子,对方挺优秀的,在一家银行工作,是正式职工,不是那种第三方派遣的。黄庆与对方见过后,双方都比较满意,便留了电话加了微信。
眼看着八字有了一撇,常中兰又喜又愁,喜的是儿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而且女方也比较满意;愁的是,结婚得有房,小两口都在市里工作,总不能住村里吧。
可一下子让家里拿出那么多钱在市里买房又有点不现实。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常中兰就在家里默默叨叨的,埋怨丈夫没本事。
丈夫黄耀光年初的时候承包了村里的山头,准备办厂子,开采石头赚钱。但可能是香没烧到位,营业执照办和其他相关的许可文件一直没办下来,急的黄耀光满嘴都是大泡。
媳妇一天到晚的在家里默默叨叨,请人吃喝送礼又花了不少钱,可一直没效果,儿子又谈了女朋友,黄耀光心里一急打算先上车后买票,先干起来赚钱再说。
开山取石头需要z药,于是他找了懂行的人,询问了相关情况后,便私下里通过关系买了些开山用的z药和l管,先干了起来。
村里有跟黄家关系不错的,就有跟黄家有仇的,和嫉妒黄家的。黄耀光的石材厂每天崩山,地动山摇的很快便被人盯上了。
半个多月后,就在黄耀光带人干活之时,警方、工商和安监等部门联合执法,将车开进了石材厂,当场将黄耀光购买的z药搜了出来,并将黄耀光等人抓了起来。后来其他人都被放了,唯独黄耀光没有回来。
不几日,常中兰接到公安机关通知,黄耀光因为涉嫌非法买卖爆炸物罪,已经被批捕了。慌了神的常中兰四处找人,请律师去会见,并申请取保候审,但是公安部门没有批准取保。
“婶子,我黄叔买了多少z药?”杜庸皱着眉头问道。
“之前律师去会见,给了我一张单子,让我找石材厂管仓库的员工确认数量,全在在了。”常中兰掏出了一张a4纸,递给了杜庸。
杜庸一看傻了眼了,纸上写着:z药三百公斤、l管八百枚、导火s二百余米。除开采山石用去部分外,案发后,公安机关从石材厂查获炸药二百零八公斤、l管四百八十枚、导火索五十米。
这量也忒大了点吧!
“石材厂的库管怎么说?”杜庸抬头看向常中兰。
“库管是村里的老刘头,他回忆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常中兰回道。
“卖给黄叔z药的人呢?警方抓了吗?”杜庸问道。
“抓什么呀,在你黄叔被抓前一周,那家伙藏z药的房子爆炸了,人当场就没了,周围二百米都成了平地,中间炸出了一个两米多的大坑。多亏了是在村外,要不然非把整个村里夷为平地不可。
即便这样,在村边住的几户人家的窗户玻璃都被震碎了,房子出现了好几处裂痕。”杜定贵心有余悸的插话道。
“叔,你怎么知道的?”杜庸心里一动。
“爆炸发生当天我就听到信儿了,我和咱村里的几个人闲着没事,骑着电动车跑过去看热闹去了。就在南边乡下面的村里,去了好多警察,还有拿q的。”杜定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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