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嗓音。
“戚二傻。”
我回过身,见他已经换了个姿势,向上平躺。他睁眼看向窗外,银白的月光洒在面上,犹如梦呓一般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记起来,是不是比现在要好。”
作者有话说:
唉,写文不能停,几天没写就没手感了
不拖了,这周末一定完结,写多少算多少
、番外10
府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死气沉沉的,没人再提阿姐。
哥哥出了一趟远门后就大病了一场,整个人变得阴鸷狠厉,心思全放在了公事上。他也不愿意多见我,每每我缠着他企图打听阿姐的消息时,都会被他严厉地斥责一番。他这冷冰冰的态度与那夜在阿姐屋中截然不同,恍然间让我以为那次所见为黄粱一梦。
我很难受,阿姐走了,他也不在意我了。
天气渐冷,转眼到了年底,府里的宴会不知不觉多。我听惜云说,是侯爷要给我们院相看女主人。可女主人难道不是阿姐吗?哥哥为什么会同意?还是说,他也不再等阿姐回来了?
那些花枝招展前来做客的女子我都不喜欢。这是阿姐的领土,我尽忠职守地守在院门口,不许任何人踏入。
然而总有些人打着冠冕堂皇的由头,想要进来见哥哥。我恶狠狠地叫了几声,那人便惊叫起来,花容失色地捂着心口,命令身后的随从:“这是哪来的恶犬?快给我打走!”
人高马大的随从上前呵斥了我两句,想将我吓走。我不退不避,反而更激进向前,固执地逼退他们。许是担心我这副凶横的姿态吓到主子,那人不知从哪寻到一根木棍,挥打到了我头上。
我呜咽了两声,半退两步后忍痛仍没让开道。那人还欲动手,眼见棍子又要落在我身上,身后突然传来惜云姐姐焦急的声音:“住手!”
随从闻声停手,退到一旁。
惜云姐姐粗略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大碍后,上前行了一礼道:“文姑娘。”
那个叫文姑娘的人开口问道:“世子呢?这有些糕点,侯爷让我送来给他尝尝。”
惜云恭敬回道:“真不巧,姑娘。世子不久前被太子殿下叫去了东宫,眼下不在院里。”
文姑娘继续问:“那他何时回来?”
惜云低着头,“这奴婢也不得而知,姑娘不如将东西交给我,世子回来后我定传告。”
文姑娘犹豫少时,倒也没再为难惜云,把食盒给她。临走前,她皱眉道:“这狗太凶,险些咬了我,你们平日多训斥着,否则有损侯府体面。”
惜云接过食盒连连称是,目送她离去。
人走后,她才蹲下身,将食盒放在地上,仔细查看我身上,“二傻,你没事吧?”
她摸着我的头解释道:“文姑娘家与侯府是世交,我一个小丫鬟,不敢给你出头。”
我垂着脑袋不吭声,又听她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况且我听主院的人说,侯爷有心指她为世子夫人,若真是如此,咱们就更不能得罪她了,你说是不是?唉,也不知玥姑娘现在何处,我想世子应当还是中意她的···”
以前可从没有别的女子这么殷勤地往院里来,如今连侯爷都打算定下婚事了,岂不是说明哥哥已有这个心。
难不成他是要背叛阿姐吗?
想到这,我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地撞翻了地上的食盒。那些精致的糕点洒了一地,我在上面踩了几脚,而后留下一脸错愕的惜云而去。
我又偷偷溜进了阿姐的房间,独自哀愁。头上挨的几下到了晚上才开始疼起来,可这些痛丝毫不及心底的苦闷。我很担心哥哥真的喜欢上了别人,那样阿姐回来后,定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我这辈子只认阿姐和哥哥两人,若是哥哥娶了什么文姑娘武姑娘,我就不要他了,离家去找阿姐。
委屈着委屈着,屋门突然响动,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单凭气味我就知道是谁,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依旧蜷缩在桌底生闷气。
云纹黑靴在我眼前停下,“戚二傻,出来。”
我充耳不闻,脑袋搭在前爪上,闭着眼不搭理他。
没得到回应,挺拔的身影蹲了下来。哥哥伸出手探到桌下,食指拨动了两下我的耳朵,喜怒不辩道:“是你先吓到了人家姑娘,气性还挺大。”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低声呜咽。他现在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说话了。
他轻笑一声,手腕转向,一把揪住我的后颈将我拖出桌底,胡乱地摸着我的头,边道:“伤到哪儿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我。我不争气地享受这难得的亲密,转头看着阿姐床的方向,想要提醒他不可以忘记阿姐。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片刻后收回视线,捏着我的嘴与他对视,“她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蛊,你就这么喜欢她?”
我挣扎着,叫声含糊不清。
“白养你了。”
他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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