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出三个字,秦玥便嫌弃地别开脸,“你滚出去。”
“我不是有意的,我昨晚是真的···”
难受,当秦玥张开嘴接纳他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燥热蔓延到了全身。他胀痛得厉害,却又不得法,只有一遍一遍汲取她的气息,方能缓解一二。
“你闭嘴。”秦玥打断他的话,“戚少麟,昨夜的事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和你那只笨狗打得像它那样。”
她白净的食指指向地上那只淡绿色,已变了形状的东西。
戚少麟走过去捡起,心疼道:“怎么扁了···”
他编了一个白天,手指都划破了几个口,好不容易才编到一个满意的。
秦玥冷哼一声,不经意间扫到桌上精致的盒子。
“是公子送来的。”秋岚动作麻利,已经取来了药。
秦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精致的玉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当时你已经睡下了,就没叫醒你。”
秦玥指尖触及润泽的白玉,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最后合上了盖子。
秋岚摸不透她是喜是怨,将手里的两个白瓷药瓶放在桌上,一瓶是给她消肿的,另一瓶则是祛疤所用。
“玥姑娘,这瓶药是今日送去公子那儿吗?”秋岚知道秦玥为人向来有来有往,受了别人的东西时,一般都要有回礼的。
前日她们去出府时,碰到一个赤脚游医为人看病,医师医术高超且宅心仁厚,当街就治好了两人。有人向他求了副祛疤的方子,秦玥登时就记了下来。
项池在峪城因她受了一剑,铁定留下了一道长疤,虽说男儿不似女子那般在意这些,可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消除些总是好的。
只是她现在犹豫了,送来送去又有什么意思,白让旁人看了多心。
她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廊外传来脚步声,项池朗声道:“什么药要给我?”
门口光线一晃,他迈开大步进了屋。
秦玥觉得奇怪,从前项池与她相处时总是循规守礼,不会贸然进她的闺房。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好道:“是祛疤的药。”
项池目光停在她唇上,敛眸道:“你的嘴怎么了?”
秦玥偏过头,“昨晚吃了点蟹,起了一圈疹子。”
项池不知是信还是没信,眼尾留意到屋内另一人时,他寒着脸道:“你在这做什么?”
自从初入府那日挨了他一脚后,两人再未见过,此时共处一室,顿然有些剑拔弩张。
“与你有何干系?”戚少麟亦不遑多让,语气挑衅。
项池打量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心中嗤笑,这种不入眼的玩意儿,也只有傻子才送得出来。脑中闪过昨夜的场景,那个荒唐的猜想不由得在他心里扎了根。
他颇有些懊悔,父亲说得对,做事不能妇人之仁,应当一早就将他关起来。
戚少麟不是个受气的性子,上次吃了亏,秦玥担心他就在这打起来,正要开口让他出去,就听见屋外又来了一人。
项之耀身旁的小厮在外面道:“公子,老爷让您去一趟。”
项池暂且收回心思,对秦玥道:“不必祛了,就让它留在身上一辈子,好让你惦记。”
话带三分暧昧,不单单是说给秦玥听的。
他离去后,秦玥将戚少麟也赶了出去,连带着勒令他,以后绝不能进这间屋。
项府的一草一木都甚是无趣,秦玥又不愿见他,戚少麟逗够了戚二傻,打起了围墙的主意。
这墙只高出一截,他一跃便能翻出去。
他长腿蹬着墙壁,奋力向上攀住墙顶,手臂使力,便灵活地越过了这道高墙。只是脚尖甫一落地,他耳边就响起了刀剑出鞘之声。他还未站稳,身上便挨了一下,他往后一个趔趄,头撞在墙上,生出一阵剧痛。
面前两人执刀与他相对,他们身形威猛,目光狠厉,单单看上去便知不是随手就能打发的窝囊废。
戚少麟本身带有对项池的气,现在更是盛怒,不留余力地与这二人打了起来。
这两人是被项池安排在外监视的,身手俱佳,可对抗戚少麟时仍是不敌,几十招过去后就被他打晕在地。
戚少麟居高临下地骂了一声“废物”后,径直往街上走去。
走到街上时,他头上的痛感更强烈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壳冲出。不断有声音从他脑海钻入耳朵,最多的是秦玥所说过的话。末了,是项池那句“留在身上一辈子,让你惦记”。
“一辈子。”他重复这三个字,抬眼正好看到铺子前挂着的“刺青”二字。
刺青在本朝不算时兴,官府虽不限制百姓文身,可寻常人也不会去做这等损害体肤的事。铺子里的针笔匠正清闲,见进来了客人,开口问道:“小哥可是要刺青?”
戚少麟瞥了一眼墙上的作画,“就这些可以文?”
针笔匠是一魁梧大汉,深秋的天还赤着膀子,露出臂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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