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皲裂的嘴唇时,忍不住问道:“你自己没喝水?”
“我···我留着给你喝。”他目光赤诚,心思坦荡。
秦玥心中一动,神色不自在道:“我不喝了,你要是不想死,赶快喝一点。”
戚少麟听话地打开木塞,仰头喝了一口,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滚动。他喝完盖好塞子,往前一递:“娘,你拿着吧。”
秦玥没有接,而是审视般地看着他,“你真不记得我是谁?”
她不信以戚少麟的身份心性,能做出认她做娘这般荒唐的事来。
秦玥自父亲定罪后便离开了京城,幼时对戚家的印象已经不多,所了解的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她隐约记得如今的永安侯夫人并不是世子戚少麟的生母。现下看来,这戚少麟多半是幼年丧母,思念过度,才会在撞坏脑袋后误把自己认作娘。
“我当然记得,你是···”他余下的话被秦玥瞪了一眼后,收回了肚子。
“那你记得你是谁吗?”秦玥又问。
“戚少麟。”
看来没有完全忘记,只是有些痴傻,心智像个孩童。
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秦玥自认在这荒野,她孤身一人走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有戚少麟同行反而有几分希望。她决定暂时不去想他到底是否在骗自己,先放下两人的恩怨,等出了这地方,再摆脱他也不迟。
在她沉思之际,戚少麟抱住左臂低声哼哼了几声。
秦玥想到昨日他醒来后也是这个动作,大抵是受了伤,“你手怎么了?”
这句话像是开了戚少麟的诉苦闸门,他侧过身子,举起手臂,口中嚷道:“我疼!”
他本来就离得近,这一番动作下来,几乎要和秦玥贴身。她垂下眸子,看到他后臂白色衣料下,有一条指长的伤痕。伤口锋利整齐,是被剑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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