凔过来。
她不敢怠慢,忙喊底下人备了茶水,两人于亭中相见,各有憔悴。苏凔牢牢抱着一只木盒,蠕唇半晌颤声问:“你说你去接她,是她跟你走,还是你带她走?”
未时日盛,蝉鸣声高,薛凌只觉身上疲乏,想是早上起的早,这会还没歇过的缘由。
她犹豫片刻,觉着隐瞒既无必要,也不是桩好事,轻叹道:“我去带她走,她说……”
苏凔闭目,将手中盒子放往桌上,磕碰声打断了薛凌。他道:“那你……那伱带她去个……”
去个什么地方好呢?
他终是忍不住,握掌成拳,压抑问:“她不是在开阳,胡人还不到开阳,开阳也未生变,为什么是你去带她,为什么是你去带她?”
“她,她在宁城,胡人过来,事有不巧。”
“你去了宁城。”
“嗯。”
苏凔挺身而起,连盒带桌一并掀翻,怒问:&ot;你去了宁城,你说你没见过沈元州,你去了宁城,你没见过沈元州,你说你没见过沈元州,你说你去了宁城。
你去宁城干什么?&ot;
薛凌连忙起身跪地,拾起盒子里滚出来的一簇红缨,掸了又掸,理顺放回盒子,捧着起来,笑道:“这是她的东西么,哪来的啊,很好看。”
瞧来像是亲手做的,将簪红缨,配剑配刀都有,齐清霏还真有可能做过这玩意儿。
苏凔怒而不言,愤恨盯着她不说话,薛凌抱着盒子笑道:“我肯定替她拿回去。”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苏凔,续道:“你和宋柏真像,他也不喜欢我得很。我去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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