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两人还在院子里傻站着。
盯了两眼,觉得自己一个人好像很难生活下去,以后这个地儿总还是要在的,哪怕是顶着薛宅的明儿当个念想也好。便上前道:“你们要走还是要留?”
那男的十分畏惧薛凌,却仍护着花儿在身后,强撑着道:“我们……我们……当初是死契……”
薛凌没买过奴才,分不清什么死契活契。但她记得当初四个人一道儿买来的,签的契约也是一样的,只是回来之后便不知被她丢哪去了。可院子里闹腾这么久,另外两人也没出来,还在不在这,自是不用明说。
倒也怪不了谁,她当初走的时候,并没交代个什么。这么长时间,死不见人,活不见尸的,人跑了似乎也正常的很。想到这,薛凌觉得可笑,便问道:“你们要早走了,我也没地儿寻。”
花儿捏着那男子衣角道:“我怕……我怕一走……这宅子也让那歹人占了去……万一小姐回来……我们提前提个醒也好”。她脸上雀跃了些,继续道:“好在近些日,他没来了。”
她站在男子身后,只探出了半个肩膀,晃晃悠悠不知是在发抖还是站不稳。十四五的姑娘家,又瘦又小,瞧着薛凌的目光既期待,又带着些躲闪,不知道再想什么。
薛凌从老李头处离开时就憋着的一口气总算缓解了稍许,她捏了一下手腕,道:“他被我伤了脸,大抵是来寻仇的。你们要走便走,反正卖身契我也找不着了”。她复又回了房,拾掇了一下零碎东西,拿着霍云婉的那块令牌要进宫。临行回看,却见厨房里亮着,两个人影合着灶火的热气一起在窗纸上摇曳。
薛凌嘴角微翘,那一声轻“哼”说不清是欣喜,还是觉得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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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佳偶
守宫门的太监仍是低着头接过令牌,既不抬头看薛凌,也没让薛凌瞧见他长什么模样。不同的是,手指随着藤蔓蜿蜒了一道后,递还给薛凌时,压着嗓子说了一句:“这宫里好久没人出门走动了,姑娘可别自讨苦吃啊。”
太监的声音尖细,又故意把声音压的极低,换个人,没准听出一声冷汗来。薛凌自是无碍,她听得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方伸手去接。太监手头带了力道,她微使劲,才把令牌拿回来。下意识晃了晃右手,袖子里空荡荡的,不安感就越发重了些。
但人已经走到这,再要退回去,没准更惹人疑惑,她没多看那小太监,面不改色就进了宫门。霍云婉曾说过,在这宫里不管出了何事,只要咬死了是皇后宫里的人,撑到她来自有办法。何况,小太监这句话,很大可能,是霍云婉那出了什么乱子,薛凌自觉更是要赶紧去瞧瞧才是。
各宫已点了灯烛,宫道上宫女太监也难得遇见,薛凌走的顺畅,片刻就到了永春宫门口。一亮牌子,俩太监交换了个眼色,讨好着道:“姑娘且先随我到外院坐坐,娘娘在寝殿陪着雪娘子,怕是不得空呢。”
“雪娘子”?薛凌本不该多嘴,她到底是个混进来的人。但“雪”这个名字,又在霍云婉这坐着,她便蓦地记起那天陶记门口,她长剑所指的貌美佳人来。梅姨的女儿,她见犹怜的娇娥,居然出现在宫中的马车里。
所以,雪娘子,是谁?
太监满脸堆笑,伸手引薛凌进屋,顺口道:“可不是,姑娘也是知道的,自这雪娘子有孕,倒把这永春宫当自个儿家了。你且先歇着,我这就去通传一声,就不知娘娘肯不肯见。”
太监只当薛凌是哪宫宫女,晚间来找皇后不定是什么事,令牌在身,不好怠慢。偏偏这宫里谁都知道,如今皇后护着雪娘子那肚子,倒比护着自个儿还重要。这里头是什么原因,那就见仁见智了。
魏塱登基三年,后宫皆无所出。其他人,顶多是不能拿子嗣来争宠罢了。霍云婉贵为中宫,少不得要担些莫须有的责任。如今突而来了个妃子有孕,皇后日日照看,实乃天经地义。
可是,皇后也无子啊,谁又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或许是找机会让雪娘子痛失胎儿,又或许在等着雪娘子一朝分娩,然后以嫡母的身份顺理成章的将那个孩子养在身前。
宫里人心千差万别,脸上表情却是常年相差无几,以至于你看那些在宫中年岁久的嫲嫲宫女,甚至妃子,脸都开始相像。人人只夸皇后温婉贤良,难道还有人提醒雪娘子一声“提防皇后杀子夺母?”
永春宫的宫女太监自然也是欢欢喜喜的捧着雪娘子,衣食住行比皇后还周到。雪娘子有孕后越发常来,连着三四晚歇在永春宫也是有的。霍云婉只说妇人初初有孕,难免惊惧,既是雪娘子愿意,逾矩也无碍。待到一朝诞下龙裔,陛下哪能叫生母永远是个娘子身份呢。
魏塱不置可否,只深情的看着他的皇后道:“朕有云婉,不羡帝舜。”
薛凌没再继续追问,她刚刚是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这会已回过神,自知不该。不管雪儿去了哪,又遇到什么,与她实没什么关系。她当初给梅姨的,是足足五千两银子。本要依了小太监的话,先去一旁等等,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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