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之。只要今天能从这出去,她就将薛璃和李阿牛送走再做打算。
陶弘之洗了新的杯子,仍旧是给薛凌续上满满一杯,道:“余甘是味好茶,我轻易不拿出来待客。薛小姐若不多喝几杯,有负美意。”
有毒没毒的已经不重要,薛凌也顾不得苦了,拿起来一饮而尽,重重摔回桌子上道:“我再给你十句话,要谈就谈,不谈,我先杀了你,再去救人。救不救的出来,听天由命。”
陶弘之续上茶水,换了笑意道:“不用那么急,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在陶记门口刺杀后宫嫔妃。”
薛凌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道:“陷害霍云昇。”
“你与霍家有何渊源。”
“想让他死。”
“宫里的事儿,你怎么会知道?时间地点还那么准确”。陶弘之将薛凌面前的茶水推了推道:“茶凉了。”
薛凌没好气的端起来,妈的,这个人算计自己就罢了,还非逼着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喝完扔回桌子上道:“你都能知道是我,我就不能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人,不要再倒水了,有什么话快点说。”
陶弘之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薛凌知道自己中毒了还那么率性,却不理会她,仍是倒了一杯道:“多喝些,总是有好处。你姓薛,哪个薛?”
薛凌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就笑了,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道:“原来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当日刺杀一事,并不知道我姓甚名谁,替何人办事。所以,可以要挟我的,就这条命而已,但是我的命,怕是比你的要强一些。”
“罢了罢了”。陶弘之见自个儿露馅,瞬间解了绷着的表情,学着薛凌往后仰了仰道:“既如此,你我何不开诚布公,假如不相与谋,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薛凌道:“我不过是随便挑了个点藏身,恰好在你陶记门口,有何东西需要像你交代?又有何谋可以相与?”
陶弘之指了指薛凌手心道:“药,药钱还没给。”
薛凌将手里药丸连绳子一并丢桌子上道:“合着陶记收不到钱就要拿命,今日还你也行,付账也行。银货两讫,互不相欠。是不是能给我解药了。”
陶弘之指着杯子:“茶,茶凉了”。
在齐府呆了那么长时间,最近的事儿也还算顺,薛凌好久没让人逼到过如此境地,只觉得自己在平城学的那些粗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却又强忍下来,又喝了一杯,道:“你究竟给是不给。”
陶弘之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眼里全是坏笑,指着一整壶茶水道:“茶里没毒,全是解药,随你喝不喝”。又指着那包蜜饯道:“毒在这里,你吃了三四粒,怕是得来两壶才够。不过也不要紧,这药不死人,只是能瘫上月余。我刚刚吓唬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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