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起眼的位置,巫雨清拿出来翻看。
漫画情节居然不是动画片里看过的,比起故事内容,她如今更注重画师对卡通人物表情与动作的刻画,典型的美式风格:简洁、生动、活泼。
宗政航找过来时,巫雨清正在看杰瑞摔在汤姆牛奶碗里的画面。
她合起书站起来,“要走了吗?”
“今晚住这里。”他说,关上了房间的门。
“可我明天一早要坐飞机。”
“行李会有人按时送到机场。”他走近,坐在巫雨清之前坐的小沙发上,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然后将妻子抱到腿上。
“好吧。”巫雨清的食指还充当着书签,夹在画册里,她扭头看从背后环住她腰的男人,“你端午节住在这里?”
“嗯。”
在宗政航的父母家,巫雨清的感觉更清晰了。
他对她妈妈巫慧敏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巫雨清不怎么顾家,忙起来什么事儿都抛到脑后,逢年过节的礼物和问候都是宗政航在忙活和代劳。这些表面的东西,宗政航不会做得明显,让人看出差别,落人口实。
他和以前一样周到又礼貌,只是没了流露在细节里的亲近。
巫雨清不觉得这是宗政航在构陷她有精神病后,认为岳母一家失去了利用价值从而不再殷勤。
相反,他理应更完美地扮演好女婿,这样巫慧敏才会放心将“生病”的女儿托付给他。
这份冷漠只是巫雨清的个人感觉,她找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唯一能提出来的点,不过是她很久没回妈妈家住了,每次都是吃个饭就走,——她很忙。瞧,连理由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我妈在我死后怎么了?”她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跟着老公孩子移民。”
巫雨清如宗政航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介意。
“这里确实是她的伤心地,先是没了第一任丈夫,后是没了第一个孩子。走是理所应当的。”
“你觉得谁离开都是应该的。”
巫雨清耸耸肩(她最近在看美剧,有点受影响),像是在说:接受离开算是我的童子功之一,当然很习惯。
自从她说她要选一条路走后,一切就有了改变。
他们进入一种史无前例的平稳状态里,并非之前波涛暗涌的虚假和平。
她的松弛和平静不是让他放松警惕的表演。
宗政航没有查到她有什么背后的小动作。
他们开始真正的交流,话题的广度与深度不再设限。
她对他的好奇和关注有一搭没一搭。
这些询问和关怀之间没有逻辑和侧重,又不像是无计划的随意之举。
宗政航认为巫雨清研发了一种新型折磨、诱惑他的行为模式。
作为他成瘾剂的垄断商,巫雨清在这方面一向励精图治、推陈出新。
现在的她不再走神,他时刻感受到她在他的身边。
不仅仅是身体,她的注意力、思想都在当下,和他在一起,没有游离,也不再躲远。
他怀疑这是陷阱,但还是身不由己地跳进去,并发誓未来她要是切断供应对他的关注,他一定会……
他还能怎样呢?
宗政航发现把事做到极致的结果就是无法谈判,只能执行。
他一直在执行。
汤姆猫的女主人,在动画片里只露出高跟鞋、白而纤细的脚踝,以及偶尔出现的羊绒大衣下摆。
巫雨清一直觉得这种视角和画面截取很妙,这一点局部就足够观众想象出一个窈窕的女性。
动画片里的黑人女佣也是只露出拖鞋、粗胖的小腿,宽大的衬裙褶边,以及总是和她一同出现的拖把或扫帚。
漫画里也是如此,汤姆追杰瑞的时候毁了餐桌上的饭菜,女佣看到后拿着扫帚想要把猫扫地出门。
巫雨清注意到摔在门外的猫胡须是耷拉着的,背景是门廊。从场景、道具和人物就能看出汤姆和杰瑞住在一个最起码是中产家庭的房子里。这样的设定很符合影片的受众,《猫和老鼠》发行于1940年,那个年代能看得起电视的家庭……
思绪断了。
她的脖子被舔了一口,只是舌尖轻轻触到,带着一点力道。
呼吸的热气,舌头的湿软。她的脖子和耳朵一向敏感又怕痒,被这样弄,先是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紧接着软了半边身子。
巫雨清想站起来走开,却被握着腰。
“……能不能等晚上?”
“今晚要早睡,你明天的航班很早。”他分开她的腿,原本她的大腿与屁股都坐在他的大腿上,现在她的臀部在原位,但腿上的裙摆像一把打开的扇子。
腰部是松紧的半身裙,褪到胯骨下面,勒着腿根,
内裤和裙子一同下褪,离开它要包裹的部位。
裤子拉链声和翻书声是指挥棒的起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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