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冒汗。
他把领带解开,查看她的手。
没有印子,没有肿,甚至没有红痕。
但那种浓稠、焦渴、急迫的气氛,依旧凝成了小冰雹,打在车内男女的身上,然后掉进车底。
空调不智能,感知不了天气,继续吹冷风。
搞砸,又搞砸,总是搞砸。
宗政航不知道该怎么办。
巫雨清坐在他腿上,见他没有继续搞,就翻下去,挪到旁边座位,还俯下身找到了座椅下的内裤。
她在他身边,却像在银河的另一端。
宗政航不愿被这份遥远吓到,为证明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他吻她。
漱口水的薄荷气息。
乌龙茶的香味。
拉链找到了,原来在背后,刚刚怎么会找那么久?
他拉到底,终于顺利扒掉这条瞎设计的裙子。
他想到自己曾因为懒得处理这些女人的东西,不许巫雨清穿衣服。
她赤裸地待在床上,日光和月光交替挥洒在她的胸,她的腿,她的背脊和腰腹。
还有她长长的黑发,铺散在枕头与被褥间。他抱着她睡,老是压到她的头发。
禁脔。性奴。
她说的对。
不该这样对待她。
对不起。
对不起。
他把歉意捣进她的体内。
巫雨清深呼吸,努力适应时隔两周的尺寸和硬度,希望下面尽快湿润。
他们倒在座位上,宗政航没有把全身都压在她身上,可还是沉。
他的骨头,他的肌肉,他的汗水,他的感情。
好重。
他在她耳边说:
喜欢哪座城市?我再送你一套房吧。
想出去玩吗?等到冬天,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今年想不想拍电影?
得不到回答,便更加卖力,想现在,立刻,取悦她。
宗政航。
宗政航。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哪一个宗政航。
这是巧合吗?有必要区分两个他吗?
云销雨霁,巫雨清除了鞋袜还在穿着,其余的衣服全穿不成了。
宗政航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收好内裤、裙子和胸罩。
车库里没有垃圾桶,就算有也不能把这些东西扔进里面。
乘坐别墅里的电梯绝不会遇到别人,他们即使凌乱,也没有慌乱。
上升的电梯里,巫雨清并着腿,那些液体还是流了出来。
她没有管,打算去浴室再清理。宗政航却弯下腰,用手里的裙子擦掉她腿间的泥泞。
你就不怕我最后变成这房子里阴魂不散的女鬼?她问。
宗政航擦完,站直,不假思索道:
好啊,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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