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离得那么近,几乎和她贴在一起。
“让我来。”寒商说,“回程我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
许知意正在想,这和开车有什么关系,寒商就偏过头,压住她的嘴唇。
许知意懂了:他一开车,就没法亲了。
许知意以前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恋爱中的人会像接吻鱼一样天天黏在一起,现在完全懂了。
接吻这件事,真的会上瘾。
寒商吻得很克制,像是在轻轻描画一只鸟的羽毛,怕稍微重一点,小鸟就受到惊吓,拍拍翅膀飞走了。
他吻得浅,许知意断断续续地说:“其实你可以……”
她把后面的话吞掉了,没有说完,寒商却已经懂了。
停车。
停下车接吻。
他说:“好啊。”
寒商松开许知意,准备坐好开车,许知意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前襟,“等等。”
寒商莫名其妙,定住不动。
许知意凑近,把他往下拉低一点偏过头,认真地嗅了嗅他的脖子。
那种特殊的好闻的味道,细微而温暖,就在他身上,只要足够贴近皮肤,就能闻得到。
她的呼吸拂过寒商的喉结,寒商一动都不敢动,哑声问:“你在干什么?”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能分辨出人身上的味道。”
她对气味向来敏感,寒商立刻紧张了,“昨晚这里洗澡不太方便,我回去就洗。”
“不用,”许知意松开他,“是种很好闻的味道。”
她又抬起手,凑近自己的手腕闻了闻,“你身上有,我身上也有,我觉得我自己和你的不一样,不过也挺好闻的。”
寒商摸一把她的头,“你是小狗么?”
“真的,不信你闻。”许知意把手送到他鼻子下面。
竟然有这种自动自觉送上门的人。
寒商掀起眼帘看她一眼,低下头,直接吻上她的手腕。
他不止亲了,许知意还觉得有舌尖划过她的手腕内侧,痒痒的。
许知意往回抽手,抽不回来,忽然用余光看见车窗外有人。
是这里的管理员。
小男生一脸腼腆,看见他们正在亲热,脸颊立刻烧起来了,一粒粒雀斑像扔进火里的芝麻。
寒商松开许知意的手,放下车窗。
“有事?”
男生说:“你们昨天问的那个人,我忽然想起来了,在不久前,有一个中国男人曾经到这里来过,问我们这个营地的生意要不要转让,我们告诉他不太想,他就走了。”
他在自己下巴处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有点胖,也许有四十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他留下一个手机号码,说如果我们想卖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纸条上一串手写的数字,字体相当工整漂亮。
寒商马上把电话号码记下来,谢过男生。
男生红着脸走了。
竟然真的找到了条线索,不知道有没有用。
许知意问:“要打这个号码吗?”
寒商摇头,“现在还不能打,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回去再说。”
他心事重重地发动车子。
许知意不吵他,一个人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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