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衫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像极了门店货架上排列整齐的样衣。可那衣服叠得越是规整,就越像是在提醒她昨晚荒诞胡乱的举动。
耳根子逐渐发烫。
“不用过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怕你回寝室找不到我人,所以才跟你打电话报备一下。”关婧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抽离。
她俯身去够那件开衫,将扣子解开一半,随手套在那件半高领的打底衫外:“我还没有这么冷血无情好吧,你把定位发给我。算了我一会儿问季嘉实要。”
“那你来也行吧。”她妥协,并以挑逗的口吻对许听晚说:“是带着昨晚与你共处一室的男人一起来吗?”
“关婧你这有精神科吗?”
“怎么了宝贝,是你的恋情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如果有问题,找精神科的主任不如找我这个情感专家。”关婧丝毫没有听出许听晚正在拐着弯儿骂人,她甚至以为自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带着精神面貌都好起来了。
“我一会儿带你下去看看。来都来了,我高低带你把这陈年旧病给治一治。”
意识到许听晚在骂自己,关婧立马拔高声音表达不满:“你骂我!”
她昨晚吐了好几回,喉咙那儿又刺又痒,这高音没顶上去直接劈了一半,每个字都不在原有的调上,逗得病房里的其他患者咯咯直乐。
关婧臊得脸红,她扯了扯被子,清了把嗓音,然后压低声音追问:“你俩真没共处一室啊?”
许听晚正扣开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扣子太小,她捻不住,扣了两次没扣好,语气有些不耐:“没有没有没有。你真敢想啊?”
“想想又不犯法。”
“道德是底线的法律,你懂吗”
这时,许听晚已经理完衣服,她随手撩了把头发,往房门那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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