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一副上层人士的模样,在这座校园里,与一群初入社会的学生放在一处,差异明显,显得格格不入。
听见她上车的动静,也没有打搅到他分毫,只是吩咐司机开车,随后才淡淡落来一眼:“解决了么?”
自他的眼神里,贺明漓看出了些许矜贵淡漠,好似不以为意,似乎挺笃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认识这么多年,她不止是单方面跟着他走过路,其实他又何尝没有在带着她。
他知道,他教出来带出来的人,倒不至于处理不好这点事。
莫名的,她有一种与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联系的感觉。
而那种感觉,莫名使人觉得贴切。
事实其实也是如此。她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处理今天的事情,比如她可以私底下找孟芷,孟芷理亏,应对不了她几轮就会败下阵来,也可以找人去处理,对她而言解决这点事情轻而易举,只是她采取了走正规程序、要一个正当解释的方式。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公理本就在她这边,这种方式也比较解气些。
今天这个奖,无论如何她都能拿回来。
她扬了扬唇,点点头,“解决了。”
刚刚苏浣说过的那句话,不知为何,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漓漓,你看起来好像喜欢他。”
这句话,总会引起人的深思。
贺明漓眸光闪了闪,看着前路,没有看他。
只是她也想起了他联姻的事情——和宁城桓家。不知道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傅清念那个小家伙兴许是回了学校,这几天倒是没有消息传来。
他猜到了她忙着那些事情,肯定还没有吃饭,直接带她去了家餐厅。这里环境好,隐蔽性强,圈里人都挺常来。
刚才在久思楼,在温缇紧追不舍的追问之下,他终于还是没有回答。
那顿饭也没有跟他们一起用,他选择了提前离席。
退避温缇过于直白的问题是一回事,也是放心不下她这边,过来看看情况,顺便带她一起去吃饭。
当他走到门口时,温缇在身后提高了音量喊着:“承认吧,傅清聿——你不敢。”
他的脚步有一顿。
但也只是一顿,便继续抬步离开。
温缇要被气死了,偏偏他跑得快,他一走,她的气更是没处出。她抱着手用力靠进椅背,生着闷气:“这个闷葫芦,锯了嘴的闷葫芦,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的嘴锯开。”
有求情劝和的,全被牵连,她小嘴叭叭地发射着子弹:“你懂什么?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你知道吗?因为你不懂。”
那人气乐了:“嘿,你还人身攻击啊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唉,我们好惨。”
这个点这家餐厅的人还是很多,闲闲地说着话,聊着天。
位置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拥有一定热闹的氛围,不会显得太安静。
点完菜后,贺明漓端起手边的百香果汁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能解暑,也能降火气。虽然已经入秋,但外面还是很热。
她问说:“你不是跟他们一起吃饭去了吗?”
他轻瞥她一眼,淡淡道:“过来接你吃饭还有意见?”
贺明漓想想,也有道理,她立马识趣道:“怎么会。当然没意见。”
她很喜欢这家餐厅的菜,能有专车将她从学校接过来吃饭当然是好事。
上菜后,她殷勤地给他夹了一块手边的糖醋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对甜食的兴趣不大,便又伸回去想夹走。
——她的筷子还没有用过,是干净的,不然就算不提礼不礼貌干不干净的问题,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做。
可是她去而复返的筷子还没碰到那块肉,就被他的筷子打了一下。
“啊。”她怔了下,刚要说话。
他撩眼看她,淡声道:“贺小漓,有没有教过你。”
“给出去的东西,不能往回撤。”
贺明漓:“?”
总觉得他话中有深意。
她解释了声:“这不是觉得你不爱吃甜的吗?他们家这道菜做得很甜。”
只是她的最爱。
他“嗯”了声,夹起那块刚从她筷子下夺走的肉,咬了一口,“偶尔试试。”
这人,还挺能适应环境。
她没多理,也吃起自己的。
吃饭吃至中途,身旁那个位置的几位夫人说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贺家小姐吗?我见过呀,上次贺太太带在身边,我们还一起说了几句话。”
“是啊,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和贺太太不太像,可能是跟贺董像点。”
“贺太太很宠的呀,一幅上百万的画,说买就给买了。而且一看就是掌上明珠,娇养着长大的。”
“过两天那个展会你不是也去吗?贺太太应该也会带女儿一起去,到时候你就能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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