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笑道:“应该不至于,玉兰说爱立还挺喜欢的新嫂子,她们年轻人都处得来,应该是个性格好的。”
大家又说到杨冬青会不会后悔来着,方嫂子总结道:“人心还是不能太贪,不能太自私自利了,不然本来是自己的福分,都给作没了。”
八点左右,林亚伦和沈俊平就陪着樊铎匀到了这边来,樊铎匀今天特别整饬了一下,身上穿着先前领证的时候,爱立给他买的黑色细呢子大衣,里面搭着蓝色的衬衫和灰色的毛衫,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一过来,院子里的人都围过来看,和沈玉兰开玩笑道:“你家这女婿长得可真好,多看一眼,人心里都像敞亮了一样。”
方嫂子笑道:“关键对爱立好,你看玉兰每次看到铎匀,脸上都笑吟吟的,可见对这女婿多满意了。”
爱立坐在房间里,看他逆着光走进来,忽然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心里忍不住感叹,以后这就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星星了,从第一次在申城的延庆酒店见到,到结婚,这一路都像是做梦一样。
樊铎匀一进门就朝爱立的房间看过来,见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间里,一双明亮的杏眼朝外张看着,瞬时眉眼间便染上了笑意,整个人都显得温和很多。
贺亦棉看在眼里,捣了捣旁边的沈玉兰,轻声道:“你看看。”
沈玉兰笑道:“年轻人嘛,感情自然是要浓烈一些才好,不然这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可怎么过?”说到“几十年”这个词,沈玉兰自己都愣了一下,真好,她的女儿是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十点左右,爱立跟樊铎匀到酒店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客人,司晏秋卓凡曾一鸣和她们机保部的同志也都到了,还有保卫部的张扬和李柏瑞。
见到新人来了,大家立即上前打招呼,司晏秋把爱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下,末了才道:“小姐妹,你今天可真好看,都不像我认识的‘沈总工’了,今天可真像个女同志。”
爱立打了一下她的手,“你还把自己当男同志不成?”
司晏秋笑道:“我可没有性别认知障碍,这不是变相地夸你,今天特别好看吗?”
金宜福笑道:“咱们这次到底在饭店吃了一回,不用麻烦沈主任在家里做了。”先前他们想请爱立去饭店吃饭,爱立知道他们家里条件都不是很好,没有一次应下来,都是喊人到她家里来吃。
此时听金宜福说这话,爱立笑道:“只此一回,咱们下回还是去我家吃。”又望了一眼身旁的樊铎匀道:“你们看,这以后还多了个一起干活的,大家更不要客气才是。”
大家都哄笑起来,说爱立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才结的婚。
樊铎匀也笑道:“欢迎大家常来家里坐客。”
大家正笑闹着,孙有良忽然喊爱立道:“沈主任,你看门口那个,那是不是陆厂长和程潜同志啊?”
爱立忙回头,就看到程潜和陆厂长夫妇都来了,忙和铎匀过去打招呼,陆有桥笑道:“我们一早从宜县过来的,就怕路上耽误了,还好赶上了。”
樊铎匀忙道:“陆厂长您太客气了,这么大老远的还跑一趟……”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有桥打断了,“喊陆叔,我早和爱立说了喊陆叔,她回头就给忘记了,趁着今天你们小夫妻俩的好日子,咱们再说一遍,以后都喊陆叔。”又道:“这杯喜酒我可等了好些日子的,这到了日子,没道理不来的。”
樊铎匀笑道:“感谢您和许同志的厚谊!”
许嘉怡适时地递了一份贺礼给爱立,“我看着挑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等回头去宜县,我再给你选一个。”
爱立忙接了过来,笑道:“怎么会不喜欢,您和陆叔能过来,我和铎匀已经很感激了,您还这么客气,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谢谢婶婶。”
许嘉怡见她话说的周到,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下回再来宜县,可得去我们家坐客。”私心里觉得,要是当初老太太真认了沈爱立为干孙女的话,似乎也挺不错的。这样一个周到礼貌又能干的小辈,她看着也喜欢。
沈玉兰正好到这面来问爱立个事儿,爱立就顺便给母亲和陆厂长夫妇俩介绍了下,得知眼前的人就是宜县棉纺厂的陆厂长,立即笑道:“感谢陆厂长和许同志对爱立的抬爱,这么大老远的还让你们跑一趟,感谢感谢!”
两边客气了几句,樊铎匀就带着陆厂长夫妇俩去入席了,一直在旁边没作声的程潜,这时候才小声和爱立道:“爱立,我和你说,陆白霜和姜斯民结婚了,姜斯民还去陆厂长家拜访过一次,那天我刚好也在,陆厂长都没放人进去,只说两家断交,让姜斯民不必客气。”
爱立早知道这俩人结婚的事儿,问道:“那老太太那边呢?”
“也气得够呛,彻底放手不管了,连陆白霜的父母都不见,我看这回,老太太决心大着呢!”程潜是觉得,老太太估摸怕陆白霜连累了他们厂长,这次才会这样狠心下来。
但是爱立却觉得,大概是陆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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