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养活程玉衡他们的事情,他又觉得那些怪异的感觉会不会是他多想了。
毕竟他是个脑袋正常的正常人,但是杨月琴可不一定啊。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些年把日子过着这个样子。
哪怕是之前和她差不多的徐如月也从来没有在嘴上饶过老程家呢。
徐建军就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想了下,徐建军最终还是保守地说:“当初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具体的还是要看调查组那边的审查,只要有了结果,我们总会知道的。”
杨月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还是没说话。
她越是这样,徐建军就越觉得慌。
为了避免出事,最终徐建军把外面的民兵喊了出来,说:“算了,公社那边说让我们看着程玉衡他们,你们其他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还是别呆在一起了没,让他们三个都去程玉衡那边的住吧。”
民兵队听着就要押着他们三个走,程玉衡和程知仁一个残废了,一个早就没了精气神儿了,就只有程玉铭还在嘶吼挣扎。
程玉铭的老婆胡小文以及三个孩子也在附和这叽叽喳喳的,说他们肯定没有干过那些缺的冒烟的事情。
对比下,杨月琴和程传家以及程传璋的沉默就更加的诡异了。
杨月琴就算了,她一直都这样。
但是程传家和程传璋毕竟是程玉衡的亲儿子呢,却没想到也不关心自己的亲爹和亲爷爷即将迎来的处境,看上去多少让人觉得心寒。
不过这些念头也就只是在徐建军的脑海中转了一下就被放到了一边,然后让人赶紧押着程玉衡三个走了。
等到把程玉衡三个重新安排在他之前的破屋里面后,徐建军又让人这段时间一定要守着他们,这才走了。
这时候,天色也看不见了。
索性他带着手电筒,就又去了仓房那边。
那边已经打了好几张床出来,并且也已经安排上了。
虽然肯定暂时不够,但这些人努力挤一挤也勉强能睡下,而且也省了夜里冷飕飕的。
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徐建军就去边上找卢支书了。
卢支书正在煮面条,看他过来,顺嘴问道:“你吃了吗?我给你也来点?”
徐建军点头,等吃上后才和卢支书说了那边的情况,然后道:“你这边呢?”
卢支书知道徐建军问的不是那些人的情况,而是他有没有和闫桥他们联系。
卢支书摇摇头说:“没呢,暂时没机会,反正老师他们都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倒也是。”
两人又一边吃一边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开回家。
第二天又是过年。
有了之前晚睡后也晚起的经历,这年的二十九的晚上,程静淞他们早早就被徐如月给赶到房间睡觉去了。
相对应的,第二天也早早的被徐如月给扒拉起来,然后开始了和往年差不多的流程。
村里面的鞭炮声也在这一刻开始络绎不绝,噼里啪啦。
也依旧有些人大着胆子偷摸祭祖,让家里面的老祖宗保佑自家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里能过的更好。
徐如月就是其中的一员。
但是徐如月和老祖宗们念念叨叨的话除了那些老生常谈以外,今年还加了一些让老祖宗也不用太保佑他们家现在住的房子里种的和养的那些东西,因为实在是味道太好了,也太引人注意了。
而真正知道原因的程静淞几个则在这个时间一致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甚至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反正老徐同志的祖坟冒青烟肯定还是会继续的,她只有越来越发愁老祖宗实在给的太多了的烦恼。
而另一边,卢支书也在一大早的给来下放的那些人送了点他当初自己买的肉,并且也总算找机会和闫桥说上话了。
并且从闫桥的口中知道他们之前虽然被斗,但是好歹保住了命,比一些有钱人的情况好多了后,他居然诡异地松了口气。
也不知他想这样,但是他也不认识其他的人,心自然是偏向自己的熟人的。
然后卢支书又问了闫桥那些和他一起过来的人的具体情况,有没有问题之类的。
闫桥就说:“我只能保证教师这个队伍里面没问题,但是其他我不认识的就不敢确定了,不过这一路上过来,感觉应该还行。”
卢支书就想到程建功和他说的有些是谢永军的朋友,就道:“那应该就没事了,剩下的那些是帮你们运作过来的那人的朋友。”
“不过你们才刚来,万事还是要小心,而且村里面的人这时候正是对你们好奇的时候,虽然他们应该都没有恶意,但是也不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所以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也不会特意照顾你们,而是公事公办了。”
闫桥就道:“你们这就已经够照顾的了,再照顾下去,恐怕就要影响你们村子了,不用再特意关照我们了,现在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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