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一回,再也没有人在下面嘀咕他俩真的啰嗦了。
倒是有人开口喊道:“队长,支书,你们再多说点,说的详细一点吧,我们除了现在你们说的,还有些啥不能干的,你都给说清楚,我们是真的害怕万一有哪儿不对劲但是我们又不知道的,到时候万一把我们也抓起来的咋办?”
说真的,他们是真的怕啊,那啥运动真的太恐怖了。
徐建军他们也怕,但还是绞尽脑汁多想了点内容,然后又着重道:“总之就是一句话,多干事少说话,尤其是不要乱说话,记住了吗?”
村里面谁敢说没记住,都恨不能把这几个字给刻进脑子里面。
而徐建军他们却想起来程建功之前拿着报纸和他们郑重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提到的猜测。
人人猜忌,互相提防。
一张活生生的面皮之下却不知道内里到底是人还是恶鬼。
昨天那几个倒霉的不就是被人举报的么。
徐建军狠狠吸了口气,又转头看向了徐学林。
接下来要说的话,由他开口才最合适。
徐学林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台前,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下面人头攒动的场面,才接过徐建军手中的小喇叭道:“你们都该知道,我早就退下来了,村里面的事情我现在很少管,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话,都给我记好了,别的地方我徐学林管不着也不能管,但是在上塘村这个地方,要是叫我发现从今往后有谁胆敢给我私底下举报别人,或者去参与外面那些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徐学林的威望高,徐氏又是这边的大姓,他一开口,很多人就立马跟着说他们不会的。
徐学林却知道人心是最不可控的,更何况上塘村的人也不都全是好的。
因此,徐学林又说:“你们现在当然这么说,但谁能保证以后呢。上下嘴皮子还有打架的时候呢,更别说是两个完全独立且性格不同的人了。而且过日子,哪有不吵架,不摩擦的,很多自己家的都能吵起来,就更别说和别人家了。”
徐学林冷着声音道:“我不求你们每个人都能听我的话,但是你们哪天想要闹事儿的时候想一想你们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你们的孩子。你自己一时出气了,觉得爽了,觉得把惹你的人,得罪你的人给弄倒了,但你也要仔细想一下,你还有你们一家将来终究还要在上塘村过日子的。”
“你们谁也跑不了外面去,你要是不在乎以后的日子难过,也不在乎你家里的人的日子难过,就尽管给我搞小动作,看看到时候是你一时出气了高兴,还是我收拾你们来的快!”徐学林敲着自己的脑袋说:“都给我好好想想,别以为我是在这儿随便说说而已。”
说完后,徐学林就没又拄着拐杖走了回去,也不管下面的人都怎么想。
徐建军倒是仔细看了一会儿,只不过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一看清楚每个人的面容,只能希望所有人都能听进去,也记住这些话。
尤其是村里面那些原本就不是很老实的人。
开完了会,不管外面到底会乱成什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程静淞他们这些小孩子的开学时间也不能再等了,大人们接手了如今这群小孩子们磨板栗粉的工作,放这些小孩子们继续读书去了。
但是开学的第一天,程静淞就明显感觉到这些老师们的变化。
上塘村选出来的老师的变化或许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外面村子的,以及公社被选出来的那几个老师则明显没有上学期那么有精神了。
且先不说其他的,最明显的就是他们在教学上面的表现就没有上学期那么有活力了。
程静淞想他们或许是知道了外面的老师已经被打了吧,所以现在开始了人人自危,已经不把老师这份工作当成是工作了,或许因为害怕而看作成了他们的负担。
甚至是将来会让他们引火烧身的存在。
唯一变化不大的还是程静淞他们这些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们。
毕竟他们才是真的不懂事,也不能了解外面到底有了什么变化。
顶多有些敏感的小孩子们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们却不知道。
但是和这些完全可以称得上无知的小破孩们相比,另外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们,尤其是其他村子里面过来上学的孩子们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了。
这些人所在的地方没有像上塘村这样早早防备着运动,也没有徐建军和卢支书一遍遍的开会以及对所有人的耳提面命,更没有徐学林这样有威望并且有能耐的人站出来用自己的能耐压制他们,所以他们所在的地方在这场狂潮的刺激下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有些人的心理或许已经产生了变化,甚至影响到了这些年纪不太大但是已经知事了的小孩子们。
就比如,自从程静淞去年偶尔出面维护橘子之后,其实已经很少有人再找她麻烦了,至少是在她在的时候很少了。
但是今年刚开学后,程静淞就发现橘子再一次成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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